两人面前的铜锅精致了许多,桌上一盘盘的肉类也切得格外细致,配菜中除了冬季可见的白菜和罗卜之外,甚至还能见到一盘蒜苗。

    侍候两人用餐的也并非是县府中的那些苦着脸的老家人,而是两个绮年玉貌的俏丽少女。两人上身均是只穿着一个鲜艳的肚兜,露出大半截的酥胸和如霜赛雪一般的玉臂。

    两人分别侍立于杨晓和宋义身边,笑意盈盈。

    “良臣兄,来尝尝看这个蒜苗,这是我夫人亲自种植的,只种了两盘。刚刚到了收获的时候,可巧良臣便来到访,岂不是天意吗?”宋义点指着锅中正随着开水上下起浮的点点绿色道。

    还未等杨晓伸手,他身边的那侍女,已经弯下身子,用筷子轻轻的挟出了几根蒜苗。又在事先备好的调料中沾了一下之后,轻轻的放到了杨晓面前的白瓷青花盘中。

    在侍女低身之时,她似乎若有若无的把身子向杨晓这边动了一下。沉甸甸的胸脯擦过杨晓的肩头,让杨晓感受到那份柔软与细滑。

    “果然不错!”杨晓便好似没有查觉那女子的动作一样,依然目不斜视。在那侍女站直之后,他才用筷子挟起了蒜苗,放在嘴里,轻嚼几口,赞叹道。

    “良臣果然是熟读诗书,虽然是血气方刚之年纪,却是坐怀不乱,愚兄佩服。”看到杨晓的举动,宋义的脸上现出一丝讶色,轻轻端起酒杯,向杨晓敬了一杯。

    “不敢!”杨晓表现在极为淡然,同样端起酒杯与宋义一饮而尽。

    “不知宋兄,何时何处与大兄相识的?”两人又饮了几杯之后,杨晓笑问道。

    “七年前,在家师的寿宴之上,曾与昆山兄一晤。”宋义做出一个回忆的神色:“那时候在下还未入仕,只是一介白衣。而昆山兄,还刚刚从辽东之地回来。”

    “令师莫非是侯恂大人!”杨晓心中一凛,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传说中的东林党,但表面上却做出不胜欣喜的样子发问道。

    “正是!”宋义矜持的点着头,很显然对杨晓的表现极为满意。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杨晓肃然离座,整了整衣,悠然念了一句之后,这才接着又道:“东林为国为民,舍生取义,杀身成仁。拳拳之心,天下尽知。单凭这一幅对联,便可思之。宋兄在上,还请受小弟一拜。”

    言罢之后,杨晓恭敬的深施一礼。

    “我与令兄乃是同门师兄弟,与良臣更是一见如故,良臣又何必多礼呢?”

    刚才杨晓所念之对联便是挂在东林书院门前的一幅对联,由东林党的创始人顾宪成所写,乃是东林一党的座右铭。不少的东林党人更把这个对联当成了攻击对手和显示自己风骨的护身符,为他们的党同伐异提供了坚实有力的力量。

    见杨晓对东林学说如此推崇,对自己又极为恭敬。宋义的脸上笑开了花,对杨晓的感官大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