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冠却怜悯的说过,嫁衣女子一旦迈入入万象,便永远脱离不了那具尸首。

    阿牧最近也有些怨妇迹象。

    毕竟食髓知味,和李汝鱼一番,回到临安后两人再无机会。

    宋词倒是没心没肺。

    毛秋晴依然在外——实际上整个天下,除了李汝鱼,没人知道毛秋晴去了何处,连南北镇抚司都查不到她一点踪迹。

    女冠最近又陷入愁苦之中。

    归根到底,还是被那一夜女帝说的那段话困扰,她也明白一点,自己道心尘垢,大概是不度过那一关就无法洗清。

    然而,那是弟子谢晚溪的男人。

    女冠的道心因此而越发蒙尘,如今的金玉之身已有些浑浊。

    再这样下去,不用半年,就会沦为凡胎。

    阴雨连绵的早晨,李汝鱼下朝后去枢密院走了个过场,无所事事,索性给枢相公打了个招呼,离开枢密院回了。

    临走前枢相公问了一句御史中丞的弹劾折子?

    李汝鱼笑说了一句你们三位看着办就是,按规矩来,能弹劾下来,便是去掉兵部尚书一职,也不碍事,留下一头雾水的枢相公,李汝鱼回到庭院。

    刚坐下片刻,小小来了。

    进了院门就一脸不高兴,说下雨天真是个愁人嘞。

    李汝鱼笑呵呵的起身,来到中堂门口,看着秀发半湿的心爱女子,柔情的说道:“那小小想不想见见人间四月天?”

    小小眼睛一亮,“哪里?”

    李汝鱼下了台阶,轻轻拉起小小的手,“你在,哪里都是人间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