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头发的中年男人从车窗探出头来:“校长,费拉拉小姐,快上车吧,外面太冷了。”

    凯瑟琳想起来了,他是罗恩、金妮以及那对双胞胎的父亲亚瑟。

    “我开了暖风。”亚瑟·韦斯莱对凯瑟琳说,“你不冷了吧?”

    凯瑟琳忽然觉得这位韦斯莱先生可能脑子不太好使,邓布利多给了她羊毛披风,并且还在披风上施了咒语,现在哪怕她是在冰窖里睡一晚,也只会觉得四周温暖如春。

    “不冷了,谢谢您,韦斯莱先生。”凯瑟琳说。她在学校里一向和韦斯莱们势不两立,甚至比波特的关系还糟,但是现在她却意外地觉得,这位亚瑟·韦斯莱先生虽然看上去脑子不很好使,但是要比学校里的小韦斯莱们可爱得多。

    她想再说几句什么,但是身体过于疲惫,眨眼的功夫,就陷入梦乡。

    阿兹卡班暴雨倾盆,雷电交加,住在隔壁的那个女疯子今天格外兴奋,她跑出来大喊大叫,还招呼凯瑟琳和她一起发疯。凯瑟琳堵住耳朵,她头痛欲裂,痛苦的回忆将她紧紧包裹住,坠着她不断下沉。

    死去的兰伯特、冷漠的父母,老鼠一样的矮小男人……还有……那个嘶哑的声音……

    凯瑟琳猛得睁开眼睛,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她剧烈喘息着,额头上挂满冷汗。

    “凯茜!”

    “凯茜,你醒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她凯茜。

    德拉科。

    “凯茜,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他太兴奋,以至于声音大得有点吓人。以至于庞弗雷夫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带着另外几个治疗师脚步匆匆地赶过来。

    “我的孩子,你现在感觉如何了?”庞弗雷夫人问,治疗师们围在病床旁边,手中拿着各种治疗仪器和药瓶,一不小心把德拉科挤了出去。

    德拉科急得满头大汗,却也不敢对治疗师们做什么,只能从两个治疗师脑袋之间的缝隙里去看凯瑟琳的情况,等到他们都离开以后,他才蹭到凯瑟琳病床旁边。

    “德拉科。”凯瑟琳说,“真的是你吗?”她还是有一种不真切感,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是我,凯茜。”德拉科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身体前倾,他紧紧握着凯瑟琳的手,眼圈发红,“凯茜,我保证,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他脸色不是很好,嘴边有一圈浅浅的青色胡茬,显然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