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鱼符,即不完整,也看不清花纹,实在算不得品相好。

    何况还是个铜的。

    “嗨,老头子也是这么说的,以前村里来过几次收货的,都说咱们村里没出啥好东西,让我把这些东西扔了,别放在家里占地方。我还想再碰碰运气,再等一拨,实在不行,就算了。”

    农妇看着顾淼:“那,你看这个铁片片你能给多少钱?”

    长这么大,顾淼在博物馆之外见过的最古董,也就是清代的铜钱,给小姑娘穿成毪子踢的那种不值钱的东西。

    博物馆里的,又都是交易就枪毙的高级货。

    真要他开价,实在不知道开多少合适,只能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吊件,在某宝上搜了一下,没有同款。

    以及,他这会儿终于想起来,自个儿身上只剩下几个硬币,村里又不像有ATM机的样子。

    顶着农妇期待的目光,顾淼犹豫半天没开口。

    “你看着给。”农妇以为他是真的嫌弃不想要,真心又补充了一句。

    看着给?就剩七个硬币了,要是掏出来给她,会不会给打出去?

    顾淼努力挣扎,又摸了一遍身的口袋,忽然发现裤子的后兜里,还有一张五十块:“就这么多了。”

    农妇在顾淼摸遍身口袋,一脸不想买的时候,已经不抱希望,现在看他掏出了五十,还一脸不想给的样子,忙不迭的接过钱。

    揣着半截鱼符,顾淼拿着灌满了茶水的塑料杯,走回大路,顺手拍了照片问驿路羁旅,没敢说是收来的,只说是在村里看见的。

    过了一会儿,驿路羁旅回复:

    “你在哪看见的?”

    “一个给我喝水的农户家里,人家田里挖到的,这不犯法吧?”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