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悠没有再提,若老夫人现在见着沈云娇,指不定一时心疼将人接走了。她实在想将这件事弄明白,便又过转到了沈云娇房外。

    还没走近,沈云悠便看见一位公子急急忙忙地进了房间,沈云悠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她问灵意:“咱们是不是见

    过那个人?”

    “邱家宴席上,这位公子似乎同二小姐说了不少话。”灵意一提,沈云悠倒也想起来了。她那日便见到这人和沈云娇在一起,一副痴迷的模样,她当时似乎还担心此人变得跟魏泊一样。

    眼下看来,他似乎更甚,毕竟就连魏泊也没有追到乡下来。

    沈云悠正想着,那位公子已经被桑迎秋赶了出来。

    “云娇一个姑娘家,她的房间是能随便进的么?若被旁人瞧见,胡乱议论怎么办?”

    纵然她话说得重,那公子还是急切地往房里张望,直到桑迎秋面露不耐,他才小心解释:“伯母,我听逸天说云娇病了,这便忍不住赶了过来,实在没有想那么多……”

    桑迎秋虽不悦,还是缓和了语气:“我知道你没有坏心眼儿,可姑娘家名声最重要,你若为云娇好,便得为她考虑着。再说她病得厉害,也没有力气同你说话,你等她好些再过来吧!”

    那位公子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从小厮手里接过食盒递给觅荷道:“是我思虑不周,还请伯母将这些东西带给云娇,我改日再过来。”

    桑迎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走了,刚要关门,沈云悠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

    “母亲,人走了么?”沈云娇的声音自房中传出,桑迎秋还未回答,她便又道:“母亲,我想见魏泊。”

    她这声音委屈至极,甚至带上了哭腔。桑迎秋慌张地看了沈云悠一眼,大声道:“云娇,你姐姐来看你了。”

    房中没了动静,桑迎秋赶紧拉着沈云悠走进去,一面说道:“我听说这两日宅院里事儿多,你定然累坏了吧?怎么有空过来?”

    “总也放心不下妹妹,这便过来了。”沈云悠似乎很疲惫,她揉了揉肩,坐在榻上。

    沈云娇比先前好了一些,便仰头怒视着她,却也没有力气动弹。不知为何,沈云悠忽然想起了上一世,记得自己快死时,也是这样又急又恨,却无能为力。

    越是回忆,沈云悠便越觉得不好受,上一世的记忆慢慢涌来,她甚至有些想吐,不等桑迎秋赶人,她便起身道:“母亲,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

    说罢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