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一点,少年心头一震,恰好这时他听到徐老头脸色黯然的念叨道:“杂牌军又怎么地,杂牌军那也是端的铁饭碗,小心点能出啥事,咱都是有本事的人…”

    看看身边的老人,再看着屋子里几个自己以前做梦都想象不到这副嘴脸的‘巫’道同门,张黎生心中莫名其妙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成‘巫’化生后那隐隐觉得高人一等,超凡脱俗的感觉不觉一扫而空,这种心态变化如果混迹在平常人中,只怕他一辈子都无法体味。

    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少年突然说道:“老叔,这两人吵起来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听地脑袋疼,你找个房间让我睡会呗。”

    “这,嗯,也行,”徐老头还想着以后靠少年保护,为些小事自然不想得罪他,就朝正吵的面红耳赤,谁劝都不行的崔小东喊了声:“崔组长,我先带着李生找间房安顿下来,你和福生慢慢吵。”,就要带张黎生离开。

    没想到听到这话崔小东却马上停止吵闹,气喘吁吁的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胡李生要跟我一间房,徐老头你忘了领队特别交代过…”

    这时,会议室的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之后一道黑色人影旋风般的闯进了屋子,“去开普敦的车子和路线已经安排好了,马上去大堂集合。”,紧接着在袅袅余音中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d,宋铁男这家伙的速度好像变快了,不会这么巧这时候突破了吧。”听到集合的命令,金福生嘟囔着,谁都不理的走出了房间。

    “不是说要再过几天才能拿到通行证,怎么会这么快…不管了爷们,反正咱是听人家使唤的,快走,快走。”徐老头也推着张黎生朝楼下走去。

    少年和他那散沙一样的小组走下楼,酒店大堂的门紧紧关着,已经集合了二三十人,这些人中各个年龄段的都有,但以年轻人居多。

    人群前面此时站着一个风姿绰约,身穿套装的中年女人;一个皮肤看起来黝黑粗糙,却有一股做官为宦的派头,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岁的男人和一个背后跟着五六名脸上涂满油彩,穿着宽松衣服的随扈,戴黑框眼镜,神情温和的知识分子摸样的男子。

    一眼看到第三个人,张黎生强忍着心中的震骇和渴望没有多瞧,悄悄低下头,混进了人群,第二次看到‘活尸’,第一次看到大巫真身,中,联想到自己的直觉,他可不想引起多余的注意。

    “好了所有人都有了,注意听好,一会开门上车集合,最后一次提醒大家记住,进入角色,大家现在都是中矿集团从国内招募的技术工人和工程师。

    约翰内斯堡到开普敦有一千四百公里,咱们要一天之内赶到,现在这种局势,路上一定会遇到哨卡,”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一会又有几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大堂,似乎是看到人员到齐,中年女人指着身边那位文质彬彬的男人突然说道:“那时大家千万不要乱讲话。

    一切由我和中矿集团的梁主任应付。

    郑顾问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斯文男人态度温和的摇摇头,倒是那位文质彬彬的梁主任笑着婉转的说道:“我插一句,郑顾问您背后的这几个,几个同志,打扮的太引人注意,能不能洗洗脸,缓缓衣裳。”

    “梁主任,你不知道,他们洗干净脸,换身衣服更没看相,”郑顾问脸上露出苦笑的表情,“这样吧,我把他们六合一,咱藏进巴士的行李箱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