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雪为难道:“可我是黄泉的门主,如果我没记错,在判道里也应该有我们黄泉的人。”

    唐舍很吃惊:“你也冤枉过人?”

    贺晨雪赶紧解释:“和我没关系,是我父亲那一辈的事情了。”

    贺长卿道:“是争夺门主的那件事吧?”

    贺晨雪道:“对,因为黄泉世代都是贺家的,而且必须是长子或者长女继任,当初与我父亲争夺门主之位的是我的堂叔贺铭。他提出要和我父亲比试,分文斗和武斗,我父亲都胜过他了,而且他在文斗的过程中还作弊,我父亲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栽赃他试图反叛行刺,将他赶出了黄泉。”

    贺晨雪的父亲贺沛白很清楚,贺铭并不是个安分的人,如果留他在黄泉,有一天自己传位给女儿,女儿少不更事的时候,贺铭有可能趁机叛乱。实际上上策就是斩草除根,可贺沛白觉得那样太狠毒,只得用计策将贺铭赶走。

    离开后的贺铭无处可去,原本想自立门派,可那么做的结果等于是引来城隍,所以,只能逃到滇省加入了判道。

    贺晨雪叹气道:“听说他在判道整日叫嚣着要杀回黄泉,如果他还活着,我这次该怎么面对他?”

    贺长卿不以为然:“有我呢,你怕什么,他敢多说一个字,我把他屎打出来。”

    尉迟然赶紧道:“师父,但是你废了一只手呀。”

    贺长卿一巴掌拍过去:“哪壶不开提哪壶!闭嘴吧,小王八羔子!老子就算废了一只手,也能把他屎打出来。”

    按照计划,五人跟随旅行团进入滇省之后,趁着晚上入住宾馆的时候,就直接作鸟兽散,瞬间没影儿,然后在贺长卿所说的一个公共厕所会和。

    尉迟然和胡顺唐是最早到的,两人看着紧闭的公共厕所大门,还有门上挂着的那张“打烊”的牌子,陷入了沉思。

    “我不理解了,”尉迟然看着那牌子,“一个公共厕所,还要挂打烊的牌子,这算什么?”

    胡顺唐看着四周:“我最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要在公共厕所会和?”

    “因为判道基本上承包了整个滇省的公共厕所,”贺长卿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走了过来,“也就是说,滇省的公共屎尿业务部由他们来负责,如果没有他们,在滇省出来找个厕所都难。”

    嗯?尉迟然和胡顺唐对视一眼。

    贺长卿递给他们俩一人一个点心:“鲜花饼,本地特产,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