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姨娘病了(2/3)
待萧宝珠再抬起头，眼眶的泪水没能忍住，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这边，秦素素喝完最后一口汤药，沈屿融收拾着碗勺，又点起了几盏油灯，细细擦拭着桌椅花瓶。
秦素素咳嗽了两声，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沈屿融没有抬头，仍擦着那一花瓶：“阿娘安心休息吧，这里有儿子照看。”
秦素素冷笑了一声：“我的身体我清楚，一年比一年严重，如今是个什么样子，我心里也有七八分了。”
“阿娘喝了药早些歇息吧。”沈屿融放下手中的幡布，向门口走去。
秦素素提高了音量叫住他：“我这么多年忍气吞声，才换来萧氏对你的包容，我才不在乎她会不会给我寻医师，她最好不要，若是你阿爹知道，便可靠着这份怜悯对你多加照拂。若是他能来看我，我也会做好我最后的角色。”说罢，无奈地笑了两声，缓缓闭了双目。
“阿娘心里再怨恨，也不该让两个孩子去做这件事。”
“我只是遗憾，不能等到你娶妻生子的那一天了。”
沈屿融心里沉重，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了，只能早些离开。
“你等等，让我说完。”秦素素挣扎着坐得更加挺立，“阿融，赵将军如今在前线保家卫国，若是他能平安归来，凭借着多年功勋，定能加官晋爵，在武官里有举足轻重的威望。若是他战死沙场，他的两个女儿也会受到圣上的善待。如今这大的小的姑娘，都与萧氏儿子关系密切，你，不要为了这一时的兄弟情而忽略了前程。”
“阿娘歇着吧。”
次日，沈谦和一众医师来到秦素素的房中，看着医师纷纷摇头，众人心里也有了底。
秦素素在沈屿融的搀扶下倚靠着枕头，艰难地说着：“夫君，让他们出去吧，我想与你单独说说话。”
沈谦见状，大手一挥，房里的一干人等都退到门外等候。
良久，沈谦才从房中出来，看到门口等候的沈屿融，见儿子眼眶发红，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早年间，二儿子被送到屯子一养数年，虽说是吃喝用度不愁，但始终缺失了长久的父子之情。这么多年，沈谦始终觉得对儿子有愧，便想着法弥补他，他好习武，就给他单独请师父，去搜寻百家兵法之书。但沈屿融是个脾性古怪之人，哪怕沈谦做了这么多，也难以补填从小缺失的父爱，与沈谦并不亲近。久而久之，沈谦便任由着沈屿融的性子，随他喜欢做什么就放心地去做，不再插手过问，如此一来，两人更是无话可说。
眼下，又遇到这种事，实属难办，沈谦只好对他说道：“进去陪陪你阿娘吧。”之后就离开了。
几日后，秦姨娘过世，沈府举办了小型葬礼，只邀请了沈家和秦家的近亲吊唁。除此之外，允许从正门出殡，入沈家陵园。此举，已是超出了一个小妾葬礼该有的规模，一时间流言四起。
这边，秦素素喝完最后一口汤药，沈屿融收拾着碗勺，又点起了几盏油灯，细细擦拭着桌椅花瓶。
秦素素咳嗽了两声，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沈屿融没有抬头，仍擦着那一花瓶：“阿娘安心休息吧，这里有儿子照看。”
秦素素冷笑了一声：“我的身体我清楚，一年比一年严重，如今是个什么样子，我心里也有七八分了。”
“阿娘喝了药早些歇息吧。”沈屿融放下手中的幡布，向门口走去。
秦素素提高了音量叫住他：“我这么多年忍气吞声，才换来萧氏对你的包容，我才不在乎她会不会给我寻医师，她最好不要，若是你阿爹知道，便可靠着这份怜悯对你多加照拂。若是他能来看我，我也会做好我最后的角色。”说罢，无奈地笑了两声，缓缓闭了双目。
“阿娘心里再怨恨，也不该让两个孩子去做这件事。”
“我只是遗憾，不能等到你娶妻生子的那一天了。”
沈屿融心里沉重，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了，只能早些离开。
“你等等，让我说完。”秦素素挣扎着坐得更加挺立，“阿融，赵将军如今在前线保家卫国，若是他能平安归来，凭借着多年功勋，定能加官晋爵，在武官里有举足轻重的威望。若是他战死沙场，他的两个女儿也会受到圣上的善待。如今这大的小的姑娘，都与萧氏儿子关系密切，你，不要为了这一时的兄弟情而忽略了前程。”
“阿娘歇着吧。”
次日，沈谦和一众医师来到秦素素的房中，看着医师纷纷摇头，众人心里也有了底。
秦素素在沈屿融的搀扶下倚靠着枕头，艰难地说着：“夫君，让他们出去吧，我想与你单独说说话。”
沈谦见状，大手一挥，房里的一干人等都退到门外等候。
良久，沈谦才从房中出来，看到门口等候的沈屿融，见儿子眼眶发红，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早年间，二儿子被送到屯子一养数年，虽说是吃喝用度不愁，但始终缺失了长久的父子之情。这么多年，沈谦始终觉得对儿子有愧，便想着法弥补他，他好习武，就给他单独请师父，去搜寻百家兵法之书。但沈屿融是个脾性古怪之人，哪怕沈谦做了这么多，也难以补填从小缺失的父爱，与沈谦并不亲近。久而久之，沈谦便任由着沈屿融的性子，随他喜欢做什么就放心地去做，不再插手过问，如此一来，两人更是无话可说。
眼下，又遇到这种事，实属难办，沈谦只好对他说道：“进去陪陪你阿娘吧。”之后就离开了。
几日后，秦姨娘过世，沈府举办了小型葬礼，只邀请了沈家和秦家的近亲吊唁。除此之外，允许从正门出殡，入沈家陵园。此举，已是超出了一个小妾葬礼该有的规模，一时间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