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点点头,看着北堂谨瑜的身影走进了屋内,她又自顾饮起酒来,夜色苍苍茫茫看起来格外空寂,月色惨淡的很,让人无端生出些悲愁。

    房中北堂谨瑜正说着明日计划,他道:“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都按照吩咐安排好了。”沐辰道,北堂谨瑜看着桌上那追杀令,沉思着道:“这张庸为官这么多年,年至四十才做到个小县令,无才无能,又生的一副胆怯的性子。”

    “若无他那夫人周旋,怕是他还当不上县令呢。”沐辰想到查出来的信息不得不感叹李凤玉的厉害,李凤玉也颇有背景,在张庸为官这几年,她帮着拉拢各处官员,其中还不乏一些朝堂官员。

    北堂谨瑜端起一旁的茶水饮了一口,他冷笑着道:“一个小小县令夫人,竟如此胆大包天,暗中勾结,贪污无数,朕还真是小瞧了她。”

    “明日是张小姐生辰,往年张庸都会大设筵席,从前还只是个地方小官便如此,更何况如今做到了县令。”沐辰道,那些往来宾客中可有不少是与张庸有牵扯的。

    北堂谨瑜将那追杀令递给沐辰道:“将这追杀令放回去,明日,我要让她亲自拿出来。”

    “是。”沐辰得令,又见北堂谨瑜摆了摆手他便退下了,身影很快消失在房中。

    北堂谨瑜想到高洺湖还在苑中,连忙起身出门去看,她依然安安静静的坐在凉亭中,但是北堂谨瑜走过去才发现,高洺湖的脸颊已经红的通透,眼中带着几分迷离,他伸手提了提那酒才发现已经空了,皱眉道:“我才离开一会儿,你怎么喝的如此猛?”

    高洺湖单手撑着头抬眸看向他,道:“这酒……当真好烈。”她只觉得头晕的很,混混沌沌的看北堂谨瑜时努力眯了眯眼睛也只能看清楚一个模糊的轮廓,内心好像一团火烧起来,让她觉得热燥不已。

    忽然冰凉的二指贴在她的额头上,很快又离开,北堂谨瑜带着几分愠怒道:“竟敢在酒中下药,朕倒是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他一把抱起高洺湖朝屋内走去,见她一脸不适模样,心中怒意更甚,高洺湖躺在北堂谨瑜怀中触到他冰凉的颈脖她觉得热燥少了几分,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那手有往他胸膛探去的趋势。

    北堂谨瑜将她放在床榻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高洺湖已经完醉了,但是她内心更似火烧,热燥的她只想要冰凉痛快。

    他眼中又是往日的冷意,那片刻的柔情也只对高洺湖才有,此刻他冷冷一笑。

    到底是,自己现身了。

    北堂谨瑜走出门,走向凉亭内,淡淡道:“过来吧。”他坐下端起一旁的茶缓缓饮了一口,目光落在那茶杯上,凝聚着几分冷意。

    张雨晴眼神示意了下那丫鬟,她们很快便退下了,将苑门也关上了,张雨晴看到北堂谨瑜安然坐在桌前,眼中有些惊讶,她上前几步柔柔道:“皇上,夜色已经有些晚了,您……还不休息么?”

    “张小姐,有何事?”北堂谨瑜皱眉,他放下手中茶杯,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