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怎么了?”郝氏笑看着一地的狼藉,一屁股坐在了圆桌旁,拿起茶盏喝了一大口。

    高洺湖在床上小声的貌似难受一样哼哼了一下,郝氏起身,看了斜撇着看着床中的高洺湖,豆大的水珠挂在高洺湖额头上,紧皱的黛眉几乎拧了一个劲。

    郝氏冷哼了一声。

    “呦,这是怎么了?白天还盛气凌人的,怎么一会不见就这样了呢?”郝氏戏谑的看着高洺湖。

    高洺湖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睛,莫不做声,脸上只是隐隐的漏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洺湖啊,身体哪里不舒服嘛?看这撒了一地的糕点,是不是高府的食物不适合你的胃口啊?”郝氏讥笑的说着。

    高洺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依然默不作声。

    “切!咎由自取!走着!”郝氏自觉无趣,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高洺湖,转身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梨花园。

    高洺湖立刻坐了起来,嘴角上凝着一丝鬼魅一般的冷笑。

    一顶枣红色的官轿被八个壮汉抬着稳稳的落停在高府的大门口,高景略低头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炯炯有神的一双鹰眼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凝挂在漆黑的夜幕上的一轮圆月。

    今日高景略在宫里等了整整一天要与北堂谨瑜商议处理西北突厥的决议,但北堂谨瑜迟迟没有出现,就在刚欲离宫之时,岳卿尘背着虚弱的北堂谨瑜回到了宫内,整个

    宫内都乱做了一团。高景略也无心再议朝政,一心心系北堂谨瑜的安慰。好在北堂谨瑜只是失血过多,未伤及筋骨,并无大碍,才打道回府。

    高伯从高府内迎了出来,向着高景略做了一个辑。

    “老爷,洺湖小姐回来了。”高伯低着头说着。

    高景略鹰眼赫然而厉。

    “她为何突然回来?”

    “过几日就是老夫人的寿辰,洺湖小姐是专门给老夫人贺寿的,老夫人特意将梨花园整理出来给洺湖小姐住,只是今日……”高伯突然停住了说到一半的话。

    “今日?今日何事?莫要吞吞吐吐的。”高景略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