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润物无声的,一丝丝的飘着。然后,一点一滴的下着。再然后,淅淅沥沥,噼噼啪啪,狂轰乱炸。待到阵雨过后,窗外楮树上的大红果濡满了雨水,变得滞重起来,隔一会儿就"啪嗒——"一声落下一朵。

    一通夜,陈意岚都在这种扰人的香气里做着些奇怪的梦。

    那香气里有GU浊腻味儿,使人联想到胭脂水,闻到它人就头脑发昏,游思妄想。

    当树上的风把梦搅碎的时候,她在房里汗水淋淋地醒了过来,轻轻的喘着气儿面sE酡红。

    早上一出门,陈意岚立刻吓了一大跳,满地红YAnYAn的楮树果。被夜雨打落在地上的落果依然显出生机盎然的、贪婪的模样,仿佛正在用力x1ShUn着地上的雨水似的,一蔸一蔸地竖了起来。

    “那花的味道熏得人要发疯。”

    陈意岚瓮声瓮气地,说完后鼻子耸了耸,好似那气味还粘黏在鼻腔里。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许陆游早已经习以为常,耷拉着眼皮喝着手里的豆浆,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什么花?”

    “楮树花,见过没?”

    “没呢,长啥样?”其实许陆游对花花草草并不是很感兴趣,仄楞着耳朵听陈意岚说话,伸手把从家里拿出来牛N塞进她的书包袋里。

    “4、5月份是青绿青绿长条的像毛毛虫,它开了花就是白绒绒的,现在7月份已经结果啦,果子红红的。”陈意岚绘声绘sE的给他描述着,手里还b划着形状。

    “白绒绒的毛毛虫?”

    “差不多。”

    “啧——好恶心。”

    “哈哈,我们楼下的老婆婆春天的时候自己做了个钩子用铁丝绑在一根竹竿上,将那花儿一朵一朵的钩下来,在凉台上翘着PGU忙个不停,婆婆以为自己的行动很秘密,其实全被我看到啦!她收那花拿去煮汤。或许是喝了那个怪汤,之后每次在yAn台就听见她打臭P,一个接一个的,打个没完。”

    “墙角蹲着一个t0uKuI狂,专门听人家打P。”许陆游咬着x1管揶揄道,脸上的表情贱贱的。

    然后面sE一滞,迟钝的反应过来之后用力薅了一把陈意岚的短毛:“大早上的跟我扯这些屎尿P的,吃着早饭呢。”

    陈意岚接着赧然一笑,脸红了红说:“其实我还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