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扯了扯唇角,他哪里看过什么美景?打小以来遇见的都是诡谲残酷的人心。

    不过此时只有他和锦绣俩人,倒是让他卸下所有防备,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

    锦绣看着从指尖飞走,向天空越飞越高的萤火虫。

    她心底有个怪异的认知,前世今生的过往带给她的都是无穷无尽的残酷和折磨,但是现在有人补偿了她的遗憾,带给她漫天飞舞的流萤。

    温泉旁的气温虽然很暖和,但总是穿着一身湿衣服也难受。

    锦绣正同鹤城商量,要不要想办法生堆火来烤衣服时?便见鹤城身上冒出一股白烟,衣服眨眼就干了。

    “哇。”

    锦绣嘴巴张大的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了:“你内力这么深厚?”她喜滋滋的把手递过去:“给我也轰一下衣服呗。”

    鹤城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站起来朝花海外走。

    被冷落的锦绣撇了撇嘴:“外面冰天雪地的,我要这样出去恐怕又要发烧呢。”

    鹤城身影一顿,忽然想起她抱着自己叫爹爹的画面。

    他偏头睨着锦绣,皎洁的月华笼罩着他的脸,眼角的殷红泪痣越发清晰,像是点了朱砂似得,漂亮又妖异。

    在鹤城冰冷凉薄的视线里,锦绣又道:“我知道督主不喜和人接触,但我要是发烧了,可又得麻烦督主抱我回去了。”

    这女人先前对萧景逸暧昧不清,如今又想用同样的暧昧方法,来接近自己。这女人以为他会上当?

    鹤城伸手揪着锦绣的衣襟,把人拽到跟前。他高临下的睨着她:“上官锦绣,你对谁都这么没脸没皮吗?”

    “我只对你这样!”锦绣笑着说,目光明媚温软:“你三番四次的救了我,我觉得你很好。”

    鹤城一愣,随即冰冷嗤笑。

    漂亮好听的话张口就来,这女人也不知道巧言令色的哄骗过多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