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以后,欧亨利警监没再去看差点儿被他气死的卡苏,他转过身、客客气气地把珍妮和苏希一起送出了警局。

    就在珍妮推着苏希的轮椅准备转身离开时,欧亨利警监低沉着声音开了口,“珍妮,我很抱歉。”

    珍妮没有回头,只是非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随后便推着苏希的轮椅带苏希一起离开了。

    直到把西缇岛警局远远地甩在身后又拐过了好几条路口以后,苏希才突然开了口,“你,不,报警,因为,他?”

    珍妮很快就从苏希说的单个词语里面听出了她的意思。苏希是在问她:她当初没有替苏希报警,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欧亨利警监?

    珍妮握紧了放在轮椅把上的双手,声音冷硬地开了口,“西缇岛警局的警探们都是废物,他们当初没能……”珍妮停顿了一下,跳过了中间的这段话,接上了最后一句话,“现在也不可能帮你讨回公道。”

    苏希没有试图去和珍妮争论“警探到底是不是废物”这件事情,因为她知道,想要纠正一个人已经彻底固化僵硬的三观,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最起码,现在的她是做不到这件事情的。

    于是,她只能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试图再从珍妮那里挖掘出一点线索,“当年,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

    苏希皱着眉毛补充上了后半句话,“是不是,姐姐?”

    珍妮猛地停住了轮椅,站在原地急促地喘息了几下。但很快,她就重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再次语气生硬地告诉苏希,“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接下来,珍妮再也没有开过口。她把苏希送回了家,让苏希自己去看书。

    随后,她提前给苏希做好了晚饭,扣在了盘子里面进行保温。接着,她就反锁上房门、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她常去喝酒的酒吧。

    直到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珍妮才打着酒嗝醉醺醺地回了家。

    满身酒气的珍妮已经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但她还是踉跄着走到了苏希的床头,站在床前盯着苏希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透过苏希的脸去回忆什么别的人一样。

    半晌之后,珍妮放弃了上床睡觉的念头,转而合衣躺在了床前厚厚的地毯上。

    没过几秒钟后,带着醉意的沉重呼吸声响起,珍妮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珍妮没有让苏希去教会学校上学,只让她在家里复习功课,顺便准备教会学校的毕业考试。

    教会学校对此并没有任何异议,因为很多学生都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准备在家里复习,以便能以更好的状态去备战一个星期之后的教会学校毕业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