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除了正义感,她的好奇心也越来越浓,乔陈氏到底是不是无辜的,她得查清楚。

    看路边的树应该是初春季节,夕阳西下,路边有人坐着假装下棋,其实是在看热闹,也有人袖着手溜达着,显然乔族长虽然把人驱散了,但他们还在关心着乔陈氏到底会不会被沉塘。

    莫小艾十分厌恶这种看客,叫了个看着面善的小伙子,让他把镇上的大夫请到祠堂去,那小伙子利索地跑了。

    祠堂离牌坊不远,走到牌坊处,乔陈氏又潸然泪下,莫小艾忍不住说:“你是不是傻啊,为个牌坊守寡?”

    乔陈氏摇摇头,似乎想解释,但张嘴只是呜咽,莫小艾就问:“你不是自愿想嫁的?”

    乔陈氏点点头,眼里流露出痛苦之色,莫小艾叹口气,还好她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啊,被逼嫁个死人,这也太惨了吧。

    祠堂不算大,议事厅却不小,乔族长带着人等在那里,见莫小艾进去,他立马恭敬地站起来让座,莫小艾也就不客气地坐了主位。

    乔族长厌恶地瞥了眼乔陈氏,说:“莫长官,你看了命案现场了吧,证据确凿,不是她还有谁?”

    莫小艾说:“现场可以伪造,那并不能代表什么,她为什么会突然哑了?是不是有人不想让她说出真相?我已经叫了大夫来,看看能不能把她的嗓子治好!”

    旁边的女人马上说:“那是天谴!天罚她不能说瞎话骗人了!她活该。”

    莫小艾看都不看她,只问乔族长:“她是谁?”

    乔族长瞪了那女人一眼:“这是死者乔二柱的姐姐乔翠花。”

    说完他又一一给莫小艾介绍起来。

    站在右手边的是死者乔二柱的家人,乔二柱的爹妈看着都老实巴交的,拉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男孩,时不时地抹把泪。

    乔二柱的姐姐乔翠花就是一直在骂乔陈氏的女人,她长得一般但穿得很艳丽,一发怒恨不得眉毛倒竖,一看就脾气暴躁。

    站在左手边的是乔陈氏的婆家人,乔陈氏的婆家是开染布坊的,在镇上算是殷实人家,乔二柱就是给她家干活的长工。

    乔陈氏的公公是个街溜子,经常去县里吃喝嫖赌,婆婆是个厉害的,人称姜婆子,里外一把抓,特别能干,就是管不了男人。

    乔家两儿一女,大儿子就是乔陈氏的丈夫乔东海,二儿子叫乔东阳,还没成家,看着倒是一表人材。女儿最小,叫乔小凤,瘦瘦弱弱的,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据说已经说了人家,就等着年底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