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开了想要借着混乱挤至她身旁的庶民。

    这几人是顾昭留给她的,身手比她见过的皇宫禁卫军还要好。

    她抬眼,轻声道:“将这位自诩聪明,习惯行侠仗义的“真性情”姑娘,带回县令府邸。”

    话音落下,一人上前,瞬间将阿兰丹手臂扣于背部,熟练系上绳。

    众人听到县令二字,不再敢轻举妄动,意识到了面前女郎来路不小,胆小的扯远了些旁观着。

    阿兰丹回过了神,怒斥道:“你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恶毒……”

    “嘴也给堵起来。”女郎轻蔑看她一眼,阿兰丹嘴中堵上了布团,不能言语,呜咽着挣扎,无法挣脱身后仆役的力量。

    一个人影看着事情发生至此,捂着嘴连忙蹲下身挤出了围观的人潮,踏着石砖从街巷的转弯处跑的不见了。

    陆怜烟身边的仆役也注意到了:“女郎,这位身旁跟着的侍女跑了,要追吗?”

    “阻拦做什么,等着她家里人上门来赔礼道歉,不好吗?”她轻轻一笑,右手环着腰,左手指尖挑上阿兰丹的下巴,此人姿色不差,是少见的北域女子:“你不是自鸣得意做好事吗?”

    撤后一步,拍拍手:“润儿啊,起身来别哭了,给这位女郎好好道个谢,谢谢人家帮你之恩。”

    这话也是一次机会,台阶就摆在润儿面前。

    润儿还跪在地上,领悟到了这句话,她头也不敢抬起,身体已经颤抖如筛子,带着浓重的哭腔不停磕着头道:“这位女郎,你不要害我,我家女郎从未欺辱我!你们不要胡说!”

    血印留在地上。

    一旁哗然,阿兰丹瞪大了眼睛。

    是非皆由这奴婢而出,若她都不为自己争辩,其他人插手,也像个笑话。

    女郎注意到这北域女的神情,还是嘲讽嘴硬的模样。

    “恐怕你心里还会说,是这婢子忘恩负义,亦或我威逼胁迫她了,反正总能给自己的假正义找些理由出来,怎的从不想若是你这判官判错案了呢?”陆怜烟环着臂站在仆役间,冷冷出声:“在场又有谁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