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的旧伤由于拖了太久,根本就没有办法及时痊愈,她按照戚昕留给他的药方,除了内服,还要外敷。

    就是类似某种药浴,将各种草药放进浴桶里,由薛瑶和何刘氏在一旁服侍着。

    现在府里原来的主人戚昕和他的老仆已经离开了,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这可把田四喜气坏了。

    可是,他又不敢打扰苏凤疗伤,把田四喜气得哭泣起来。

    在武侯走后,原本一片死寂的通济坊瞬间活了过来。

    通济坊远离皇城,属于东南郊区,这里居住的人,大都是贫苦农民或者就是在东、西两市务工的农民工,要不就是铁匠、木匠和石匠等手艺人。

    众邻居现在一股脑的涌到坊街上,议论纷纷。

    “苏大郎倒霉了!惹了不该惹的人,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老天眼不长眼啊,怎么不把这天杀的贼奴收了去!”虽然此人没有提名字,在场的众人谁都知道,他指的是杜荣。

    “多好的一个人家,就这么败了!”

    杨天保虽然刚刚搬来,邻居们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带着母亲和妹妹买了这座宅子。

    “好人哪,就是没好报!”

    也有街坊看到杜荣等人在霍霍罗小五的媳妇,而单道真与苏建武则是见义有为。

    田四喜不听到这些话还好,听到这话,哭得更伤心了。

    ……

    长安县法佐陈世贵刚刚揍完儿子,区区《武德律》共五百余条,很难背诵吗?

    这个猪脑子背了一个月,都没有背会。

    陈世贵就亮起了家法,对儿子进行了狠狠的鞭策,然后他的儿子皮糙肉厚,被抽了足足半个时辰,屁事没有(不舍得打),反而把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