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现已顾不上被扒光的尴尬,倒霉催的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差点气吐血。

    “身上好白又嫩。”阿二猥琐的摸了两把,“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谁,啧!”

    阿三找了块汗巾,倒了点水囊里的水打湿,粗鲁的擦拭昏迷少年满脸的血污。

    “阿大,发财了!”阿二、阿三盯着露出容貌的脸吸溜着口水,“太他娘绝色,真想……”

    “别动!”阿大上车扯开阿三的咸猪手,端详受伤的少年,“的确绝色,这张脸价值千金。”

    “反正也是卖给花街柳巷,不如,嘿嘿,老子先爽一爽。”老三天生好色,男女荤素不忌,好容易碰上这么个优质货,不动心是假。

    “没看见人昏着有伤在身,又发着热,哪经得起你龙精虎猛折腾,弄残了空有这张脸卖不上好价,这种上上等的好货要的就是个干净。”阿大警告看见美色迈不动腿的阿三,“少打不该有的歪主意,有了银子任你玩,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阿三抠着手指心有不甘:“到时候身价上涨,岂是我能出得起银子包下的人物?”花楼去过太多次,里面的弯弯绕子一大堆,心里头门清。

    “要银子还是要人?”阿二虽然也眼馋,对于银子的渴望占首位,“他这个样子花钱看病能不能好两说,尽快脱手为妙,万一其家人找来,真碰了反惹一身腥。”

    银子、美色阿三都爱,但比不过小命值钱,只有养尊处优的小公子才能长这模样,要是普通人阿三才不管阿大、阿二什么心思,尝尝鲜玩死了就扔,无所谓麻烦。

    “差不多了。”阿二提醒另外两人,此地不宜久留。

    阿三恋恋不舍的下了车,回到自己的马车外坐好。

    阿大、阿二给伤者换了身粗布衣裳,各自驾车往城里赶。

    邵言听了全程,恨得几欲呕血,这叫什么事!

    马车一路颠簸,邵言胃里空荡荡的难受,吐又吐不出来,冰火两重天的夹击下,彻底昏死过去。

    伤者身上没有值得注意的信物,血衣被阿二找了个地方丢掉,头上的发带检查了好几遍,没发现象征身份的图纹,随手扔了。心下纳闷一时,复又考虑到反正进城之后就能脱手,真出了事找不到他们三兄弟头上,花街那边有得是办法抹除一个人的痕迹。

    城门口,阿大多交了一份的人头税,用来打点城门卫。

    城门卫多少知道三人的身份,什么话也没说,大手一挥直接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