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偷窃时才有的兴奋。

    刘牧樵关了手机,他开始做手术。

    他的脸色很复杂,既兴奋又疑惑。

    兴奋的是,JON的手术技术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已经达到了接近自己的水平,将来,脊髓外科,神经外科,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难住他了,自己有了这样的帮手,就会轻松很多。要是每个学科都有一两个这样的,就等于是自己有了分身术。

    但又有些疑惑,他进步怎么可以这么快?

    这种疑惑带着一丝的隐痛,不是嫉妒,更不是恨,而是一种担忧,至于这种担忧,他也说不清。

    怕JON远走高飞?

    不是。

    人才流动并不是坏事,医学是开放的,没有谁会考虑垄断医学技术,JON到哪里,也是把刘牧樵的技术传出去了,这是好事。

    就和树,希望自己的种子传到地球的每一个角落一样。

    并且,刘牧樵还相信,JON哪里也不会去的,他已经爱上了安泰医院。

    那么,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还是那个老问题?

    头颅移植?

    不会,都懂得的道理,这是邪恶的技术,没有任何出路,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荣耀,只可能给自己带来灾难,甚至是灭顶之灾。

    手术就要开始了,刘牧樵把心收回来,认真做手术。

    在安泰医院手术室里,JON的脸色始终是愉快的,他的手术比过去快了不少。

    这一点,令宋百年大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