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个少年从在初见他时便缠着要跟着他混,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少年如此执着,但他却十分清楚的明白,他走的这条路绝不会适合一个十五六岁花季年纪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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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似乎为了响应两天未休未眠滴水未进的韩锥,韩刀在数日的昏睡之后终于在一声沉闷的闷哼中幽幽醒来。

    然而当刀子那满是痛苦的眼眸捕捉到韩锥那张苍白而憔悴的面容时,那双满是痛苦的眼眸深处也顿时升起了两道浓郁而猛烈的火焰。

    床在身体的颤抖下轻微的抖动,看着那张为怨毒与痛苦所扭曲的面容,韩锥这才的按住膝盖,极其生硬的缓缓站了起来。

    “你不用激动,我可以走。”韩锥沙哑的吐出了这几个字之后,便一瘸一拐的向门的方向缓缓挪去。

    他之所以会在这里只因他担心,但此刻刀子已然醒了,所以他也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而他也明白刀子此刻心中的那些憎恨,所以即便他此刻有很多话想说,也不绝能再继续留在这里。

    “等等~”嘶哑而痛苦的声音就在韩锥艰难的挪动到门前时陡然响起。

    “如果你为了……看我这副狼狈的模样……如果你是为了羞辱我……为了告诉我什么狗屁的错与对!你现在满足了!”

    刀子痛苦而扭曲的嘶吼中,韩锥缓缓的停下了脚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闲,我会在这里只因你是我弟弟。”

    “弟弟!”刀子似乎想笑,然而他此刻的声音却如同恸哭一般的苦痛,“在你将我像垃圾一样的丢下……你居然还有脸……”

    “你伤得很重,需要好好休息,过一段时间,我会再来。”说罢韩锥便缓缓向眼前的门柄伸出手去。

    “把话给我说清……”痛苦而愤怒的咆哮中刀子似想从床上爬起般拼命的挣扎了起来,然而他此时的身体却连令他支起身体的气力都没有。

    韩锥的手此刻就停在门把上,此刻只要他微微一转他便可以离开这里,或许只要他离开这里刀子便不会这么激动,但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只因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刀子,只因他们体内流淌的乃是相同的血液。

    韩锥缓缓的垂下了手,扭头看向刀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说,我可以听,只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太过激动,不然受伤的只有你自己。”

    “不要惺惺作态!”刀子双眼血红龇目欲裂的瞪着韩锥。

    “冷静点!”韩锥吼声发出的同时,那双细小的眼帘之中也陡然闪过一抹令人背脊发凉的寒芒。

    韩锥是个很奇怪的人,不论你在什么时候看到他,他通常都在笑,或许有些人认为他笑起来的时候十分的阴险,然而只有见识过他愤怒的人才会明白,微笑时的韩锥究竟有多么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