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柔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后来汪恒就把那块燕通拿出去扔掉,他怕被别人发现,开车走了几十公里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挖洞埋进土里,但是第二天我拉开床头柜就看到它在里面!并且银壳上还沾着土!”

    陈新元眸光一凌,“它自己回来的?”

    周心柔:“对!我们丢过很多次,河里,土里,垃圾堆里,甚至是扔进焚化炉,第二天它都会自己回来,要不是壳子上沾着沙土污渍证明我们真地丢过的话,我们都快要以为是幻觉了!”

    “正当我们都快疯了的时候。”周心柔舔了舔嘴唇,伸手指着卓云舟,“就遇到了他和他的朋友……”

    “我没想害他的,真的,如果我想害人的话,早就把这块燕通卖给求婚姻美满的客户了呀!可那天他和他的朋友在我们店外说着对神明不敬的话,后来他生气走了以后,他的朋友告诉我,他不会做人,还打那人女朋友的主意……”

    卓云舟愤慨道:“张怀哲的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就因为他瞎几把说一通你就帮他用这块牌搞我?”

    周心柔反驳道:“是你那朋友问我有没有办法让你别缠着他女朋友,我本来是想推销其他的佛牌给他的,但是他只肯出五十块钱!五十块能干嘛?连个好一点的外壳都买不到好吗!”

    众人:“……”

    后来的事不问也清楚了——

    周心柔还是把燕通阴牌以五十块的价格卖给了张怀哲,后者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它塞进了卓云舟的背包里。

    陈新元:“这么说燕通阴牌被卓云舟带走以后,你们就没事了?”

    周心柔心虚地闪躲着陈新元的目光,“嗯。”

    陈新元“啧”了一声,这事儿跟他想的不一样啊!他原以为燕通阴牌是冲着卓云舟来的,但是现在看来,小两口也深受其害,连症状都一样。

    手指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过了半天陈新元才问汪恒,“你确定那天箱子里只有龙婆宿和阿赞启的货吗?”

    汪恒点点头,“每次我帮金三哥取货之前都会把行李箱腾空的。”

    陈新元:“把他俩的地址给我。”

    汪恒为难道:“地址可以给你,可是他们见不见你,我就不能保证了,尤其是阿赞启,脾气古怪得很,我去取过四五次货都没见过他。”

    陈新元不耐烦地道:“大男人啰啰嗦嗦的,给我地址就行了,你管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