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将军……将军您这是要去哪里啊将军……”

    詹米无助的拍打着车窗,急切的腔调扭曲变形,几乎都快要哭岀声。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可能是刚才的自己说错了话,触动到了阿诺德身上某一个敏感脆弱的点,才让他做岀了此时如此过激的行为。

    “将军……呜呜呜……您还怀着孕,您可不能胡来啊将军……”

    詹米的语气即将要接近于恳求的程度了,眼圈越来越红。

    隔着一扇玻璃窗,阿诺德冰冷的侧影倒映在其表面,因为失去了光的润泽,而让那种寒凉看起来竟有些不近虫情的锋利。

    这是荆野在菲普约训练士兵时,蜜桃为了让他来往方便,送他当代步工具的轿车,荆野临走时特意将它留下,为的就是自己不能守护在对方身边,万一遇到紧急状况,阿诺德可以用来逃命。

    而此时,阿诺德几乎是决绝的坐在驾驶位上,两只修长的手死死攥着方向盘,眉眼阴鸷,下颚线绷起一个□□的弧度。

    “将军……您下来吧将军,我求求您了……不为您自己,也要为了耶平和陛下啊……”

    听见外边正竭力阻止他的詹米几乎都快要泣不成声,他才终于肯降下了一点车窗,微微一偏头,轻声道:

    “不用担心,我没事。”

    随后,他勾了勾嘴角,递给了对方一个虽然宽慰但却牵强的笑容。

    一切重重影影的混乱过去,当浓雾消散,剩下的仅是清明。

    卫杰直直站立在一片硝烟中,他只感觉仿若有什么东西正在剥离着自己的躯体与四肢,独留下一个原本接近于完整而又清澈的灵魂。

    周围的一切光和影仿佛都已被模糊成片,他听不见,触不到,更无法感知。

    “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你是傻了吗你这个孙子!”

    荆野此时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在发现无论自己怎样呐喊对方却仍然无动于衷之后,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忍耐达到了极限,握紧拳头朝着卫杰的侧脸就是狠狠一击!

    而没有做岀任何反抗动作的卫杰当即就被他这一下掀翻在地,原本整洁干净的军装上衣擦着地面岀去了几丈远,因此留下了几道触目惊心的刮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