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

    届时,他们就真的再没有一丝关系了。

    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云安安就用力地拔掉玻璃药瓶上的软木塞,硬灌似的生生逼着自己把里面的药水喝完。

    就连云安安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在跟霍司擎赌气,还是在跟自己赌气。

    又或者两者都有。

    所以她连自己会用金针避孕这件事都忘了,将嘴里苦得发涩的味道用力地咽进嗓子里,没有半点犹豫。

    “你可以走了。”

    她的语气很冷,甚至不愿意再看霍司擎一眼,转身躺下,拉上被子盖住了自己。

    霍司擎将她的抵触与抗拒收于眼底,眉宇紧紧拧起,幽暗的狭眸中划过一丝深思。

    当时他只当那些场景是个梦,没了平日里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与忍耐力。

    更遑论那人还是她,一但触碰到,便如同渴水已久的旅人,全然失去了索要的节制。

    她哭得那么狠,他都未曾放过她。

    如今只怕在十里枫时他无意令她生出的怒气未消,便因着这件事加重了。

    只不过,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霍司擎凝眸望着病床上那团小鼓包,面庞冷峻得没有一丝表情,眼底却蕴着浓得化不开的苍凉。

    霍司擎离开后没多久,把景宝送回公寓里的苏酥就重新折了回来,见云安安脸色不对,当即就问:“刚刚shu28.cc霍司擎是不是来过?”

    “你怎么知道?”嘴里还残留着药的苦涩味道,好似苦到心里一样,让云安安连强颜欢笑都装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