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景元此刻正面露不虞,眼神盯着刘大,不客气道:“你在此与外人胡说些什么,东家的事,岂能说与外人听。”

    面对尹景元的咄咄逼人,只单单一个刘大自是别无他法,他只是一个下人。

    刘大内心叫苦连天,却也只得小心翼翼的喊冤:“大公子,小人并未与这位女子说什么,只是她来问是谁的葬礼,就随便应付了几句。”

    隐静荷面对突然投来的探究目光,暗自攥紧拳头。他这个大哥早就惦记上了家主之位,可谓是肖想已久,现在对他以前的下人也防备着,难不成他的死与大哥有关?

    “这位小哥说的确实属实,奴只是见这门庭戚戚,故有些冒失,还望见谅。”

    隐静荷姿势半蹲,头发垂下,尹景元见她衣着打扮普通并未理会她,带着自家小厮扬长而去。

    她也不敢再多言语,恐给刘大再招来祸端,打过招呼施施然离去。

    这尹景元以往对于得到家主之位的心昭然若揭,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愤然的表情,那表情像是在说:“你抢了我家主之位,迟早有一天让你小子乖乖让出来。”

    由于想事情太过投入,在隆裕胡同口差点撞到一人,正是昨日新搬来的邻居,谭寻染。

    谭寻染见差点撞到芳邻,吓得连连向后,竟是忘了自己的小厮在他后面,这一退,正好踩到了小五的脚。小五疼的当即抱起脚来,吱哇乱叫:“公子……”

    隐静荷知是自己冒失,差点撞到他,忙连连告罪。

    谭寻染摆手,这隐娘子刚才似失了魂那般,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怪我,一直在想事情,却忘了是在路上,多有得罪。”

    说完,竟是对着谭寻染抱手作揖。

    可是她忘了如今是女子,行男子礼,很是怪异。

    待她走远,小五奇怪道:“公子,这隐娘子行为举止怎如此怪异,竟然行男子礼。”

    谭寻染看了一眼小五,皱眉道:“莫言他人事,切记。”

    小五见公子又要长篇大论,急忙点头答应,又转移话题:“看这天色不早了,公子还是赶快去县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