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着手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一个被掰折了手腕的中年男子就鼻青脸肿的被人扶到了人群最前面,“是、是我家的。羊和米面都是。”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小心翼翼觑着殷维白的神色,生怕这个身手高强的银发少年下一瞬就翻脸不认人。

    好在,殷维白是真心打算赔偿这些可怜村民的,他递了个眼色给祁采蘩。

    祁采蘩会意,她上前几步,“受伤的人到我这里排队,伤重的麻烦各位帮个忙,让他们排在前面。”

    众人面面相觑。

    祁采蘩敲着村口那户人家的木制门板,“麻烦各位动作快一点,我们赶时间。”

    那个被掰折了手腕的中年男子犹豫着第一个走了过来,“小、小伙子,你、你是大夫?”

    “你可以这么理解。”祁采蘩刻意忽略了那句“小伙子”,她跟一脸担忧扶着那中年男子的农妇要了一大桶水、约么十来个蓝边儿白瓷大碗,然后就开始给所有受伤的村民发水。

    除了对她颇为了解的殷维白,在场诸人全都傻了眼。

    这特么,发一碗井水就能治伤,你确定你不是在逗人玩儿?

    祁采蘩也不解释,就只催着众人喝水。

    众人略一犹豫到底还是把水喝了——毕竟只是井水,喝了也不会有什么坏事出现。

    然而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一碗井水下肚,他们的伤势竟然真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好转了。

    “这这应该是符水吧?我才喝了胳膊就开始好转了。”

    “我也觉得是。不然哪有这么灵验的?”

    “可也没看到她烧符纸啊!”

    “也没看到她加香灰。”

    “人家道行高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