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靖这个名字沈筝有些印象,但却不熟悉,便蹙着眉头努力回想起来。

    谢齐然用食指和拇指压住沈筝的眉毛,抚平褶皱,笑着说道:“受伤的事确实是个秘密,但是除了你,谁还敢明目张胆地解我的衣服,去确认我身上留没留疤?”

    好好的一句话从谢齐然的口中说出来,就莫名其妙带上了些别的味道。

    不过沈筝听到这句话,倒是没再生气,反而问道:“秦靖将军可是南临的守将?就是那位因和丞相在朝堂上争吵,被治了罪,无召不得回京的抚远将军?”

    谢齐然放下药瓶,点头道:“是他,不过现在秦将军还未和丞相起争端,正在南临山以南的阳城戍守。”

    “那你把药给我用了,拿什么作礼?”沈筝细细嗅了嗅手上的药膏,“这药很难得吧,不然你也不会让雁峰楼的老板去寻,那里连一杯清茶都会收二两银子,何况是能去腐生肌的药。”

    “无妨,本就是做个样子,我送秦将军什么礼物都会被他摔了。何况,张老板是我旧时识得的好友,让他再帮忙找瓶药也不是什么难事。”谢齐然打开沈筝腰上挂着的紫色荷包,将药瓶放了进去,“送给你,才算是物尽其用,毕竟秦将军不会傻到用手去抓那些冒着火的纸扇。”

    沈筝:“......”

    她不甘示弱,直接翘着手指把荷包接下来,放回谢齐然的手上:“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把包着伤口的白布扯下来给别人当滤水的料子,这个还是下次用到你自己的伤口上吧。”

    谢齐然握着荷包,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是沈筝又把点心抱了过来,用没受伤的指头拿着放进了嘴里一整块,满足后问道:“沉晔是不是被你支走了?”

    谢齐然看着沈筝满嘴的碎渣,无奈地用手帮她擦掉,说:“是啊,就方才一会儿,他就揪着我问了不下十个问题,所以雨停了便打发他去外面了。”

    “哦。”

    “是又饿了吗?”谢齐然见沈筝又往嘴里放了块点心,便问道,“你煮的粥味道不错,要是还饿,我让沉晔去给你热些?”

    “不用了,随便垫点,反正你明天要带我雁风楼吃遍所有菜式。”沈筝随意解释着,却又在说完后稍一怔愣,紧接着问道,“你知道是我煮的粥?”

    “当然。”

    “......好喝吗?”

    “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