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做事一向是雷厉风行,按照盛夏的要求找了几本书,付了钱就领着依依不舍的孩子们回到之前停放拖拉机的地方。

    一起来的村民们都等着了,见贺建军拎着大包小包的,自然免不了要问问都买了啥东西。

    盛夏跟这些人打过交道,很清楚他们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

    有她当润滑剂,那些人看不到袋子里的东西,没什么说头。

    贺建军的车技极好,只可惜车技再好,路坑坑洼洼的,坐在车上的人都挺难受的。

    只不过,跟两条腿走比起来,大家伙都乐意屁股受点罪,不耽误时间啊。

    自留地有不少活计,家里也有不少琐事等着他们回去做呢。

    农民就是这样了,一年到头都没几天清闲的日子,地里的活计多得干不完,成天都是忙忙碌碌的,获得的回报却很少。

    对于一起来的村民来说,这次进县城就是专门来置办年货的,尤其是那些市集上买不到的稀罕物品。

    盛夏一早就为过年做准备,她把母子四人的衣服都做好了,只剩下贺建军的那一套。

    她不知道贺建军过年能回来,所以她特地把他的衣服放在最后做,准备等过了年再把衣服给他寄过去。

    既然他人回来了,盛夏给他量了尺寸,着手做起衣服来。

    她知道贺建军所在的营区冬天很冷,夏天很热。

    等他收假回部队,天还是很冷的,因此她偷偷拿了存在空间里的羽绒服出来,巧妙地利用她的技术将之伪装成一件和时下的军大衣没多大区别的衣服。

    贺建军瞧见了她这手艺连连夸赞,穿上之后暖和得很,喜得他捧着盛夏的脸亲了好一阵才松手。

    盛夏担心孩子们突然进屋,瞧见了就丢人了。

    贺建军却早早地把门反锁了,孩子们想要进来,那就得先敲门,得到准许之后才能进来。

    很快到了大年二十九,贺建军作为家中的长子,哪怕他们家被分出去了,祭祖的重任仍旧是他来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