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言璋拿起警服,红着耳垂,走进了卧室,身后贴着如影随形般的亲哥哥。

    他踏着拖鞋,转头想往卫生间里赶,手腕却被哥哥攥住,他看见项元筠坐在床上,听见哥哥一贯低沉的声线在耳边缭绕,喉间仿若滚着粗粝的砂石:

    “在这里换。”

    那股炙热,顺着沙哑传递过来了,项言璋的心窝被这么一烫,霎时间迸发出五光十色的光点来。

    他僵硬着,站在铺满透软白绒的床前,迎上哥哥那如映血阳的目光,颤手解开了第一枚衬衫扣子。

    岁月晒黑了项言璋的肌肤。四处跑案子,日晒雨淋,时间一长,他的身体便被打上了成熟性感的烙印。

    项言璋的脸红得好比天竺葵,亮得好似木棉花,又不全是单调的红。从挺直的鼻梁两侧泛起桃粉的浅晕,一直延伸扩散,直到鼓起的双颊被添上浓几笔墨重彩的深红后,才渐却往四周淡去,层次分明。

    他的胸口起起伏伏,举止明显局促,许是知羞害臊了,动作一度停滞。

    项元筠却不放过他。

    那双野狼般的目光紧盯他不放,倘或项言璋抬头看一眼,也会为哥哥眼中闪烁着的狂野所震颤。项元筠的双手撑在身后,胯下隆起鼓囊囊的弧度,蛰伏的疯狂被唤醒,在囚笼中蠢蠢欲动。

    项言璋终于解完最后一颗纽扣,手一扬,把这件白色长衬罩在了哥哥头上。

    “你别看了……”

    他将两条长袖子绕在哥哥的脖子,打了个松垮垮的结,轻声说。

    项元筠几乎是立刻想伸手撤掉头上的衣服,项言璋当然不让。

    项言璋掰着哥哥的脑袋,隔着布料亲吻哥哥的薄唇:“很快,真的。”

    项元筠无声叹了声气,点点头,他确凿被弟弟的吻拿捏到位了。

    布料摩擦声传入耳,项元筠听到金属相撞发出的清脆之音,感觉有只红颈白肚的叉尾太阳鸟支一副细嗓,在他心中欢快地,连续不断地叫着,把他一身热血都叫活了。

    项元筠眼前忽然一暗,头顶的灯光被遮挡——项言璋爬上床,双膝跪在哥哥大腿两侧,床垫微微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