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尿憋醒的。

    眼前光线昏暗,只有插座边上立着一个一人高的橘灯。

    姬饶呢?

    白鸩动了动身子,还有点疼,自己现在这样他应该很着急吧!

    他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卧在一个叠起来扑了好几层的毯子上面,而且那毯子还放在茶几上。

    这是……客厅?

    白鸩在茶几上转悠半天,腿都有点抖。

    憋不住了。

    他试着张开翅膀,但是一张开就很疼,他的右翅膀跟大腿被那恶狼咬了一大块肉下来,竟挑肥的地方咬。

    那恶狼把他抓来吃的时候还很不满,说他没肉,都下不去嘴。

    下不去还咬得这么狠。

    白鸩只能单个翅膀飞下去,然后不出意外他脸朝地砸在了地板上。

    疼得他倒抽凉气。

    姬饶怎么会把他搁在那种地方?!

    白鸩一瘸一拐的往厕所走,一边走一边怨念腹诽。

    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姬饶不说把自己好好的放在卧室的床上日夜看护,竟然连个正规地儿都不放,直接扔在茶几上,丢一个破毯子就完事。

    这什么人间疾苦?

    电影里不是都那么演的,昏迷的爱人醒来,那个手一定是被爱人轻轻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