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茂,可还能联络到当年道友?”

    茂伯说:“联络倒是可以联络到,只是五斗米仅限于西南,恐怕未必能打听到其他的事情。”

    “试试看吧!”张仲景说:“如果曹家小儿身边跟着的真是典韦,那他肯定会去许都。曹公此次宛城虽败,却未伤元气。他奉天子以令诸侯,占居了大义之名,早晚必再取宛城。我看曹公也是个做大事的人,值得关注一下。不如这样,你想办法联系马真,让他去许都。”

    “可马真刚在河北站稳脚跟……”

    张仲景想了想,“倒也是,若这时候放弃了,确是有些可惜。只是张家子弟当中,似难有大作为者,否则……不如这样,你去和大哥说一下,实在不行,就让伯阳走一趟,去看看情况吧。”

    张仲景是一个医者,但同时也代表了涅阳张家。

    他要考虑的事情,不仅仅是医学上的,还包括了一些政治上的问题。不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仅仅是世族门阀经常使用的手段,也是张仲景这样的地方豪族,做出的选择。

    张仲景说:“错非我现在编撰医术,走不开。否则我就亲自去一趟许都……”

    茂伯笑了笑,并没有接口。

    他见张仲景又低下头,继续埋首与医术当中,便佝偻着身子,悄然退下。

    既然修得神仙术,说不定……

    他搔了搔灰白的头发,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看样子,是时候和老兄弟们联系一下。

    阿嚏!

    曹朋坐在马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阿福,可是不舒服?”

    曹朋揉了揉鼻子,笑呵呵道:“哪有不舒服?我估计啊,是什么人在骂我呢。”

    王买顿时笑了,两脚轻轻一磕马腹,胯下坐骑紧走两步,就到了曹朋的身边,“阿福,许都什么样?”

    “呃,我又没去过,哪里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