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想过,哪怕再多一丝,或者我反应慢一下,可能就原地飞升了?”

    季时恨恨在某人肩上咬了一口,颇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

    “想过啊。”月凌眉眼弯弯,说出的话却让她不仅打了个寒颤,“可是我更想看看小时留下来的决心呢。”

    这不是在考验她的决心,这是在要她的命。

    季时有些无力地开口道:“那假如我真飞了,你会怎么办?另找个主人么?”

    说起这事,她的确有些生气,话语间也不禁带了刺。

    “不会。”月凌一口否决,他说:“月凌这辈子都只会有一个主人,假如小时真的飞升,那我就去找你。”

    “上天下地,刀山火海,总会找到你的。”

    “那可不一定,虽然经常说妖女没有雷劫,但自古以来,合欢宗的确无人飞升,谁知道是不是在最后这一下攒着。”

    “要真这样,那可是瞬间就没了,灵魂湮灭,大罗金仙来也无济于事。”

    一想到这个设定,季时竟觉得有点带感。

    摄取他人精力来提升自身资质与修为的合欢宗,最后在临门一脚之时葬身雷劫,似乎也符合天道的逻辑。

    对于这种生死玩笑,这一次月凌却难得没有制止她开口,而是说道:“你要生,我便跨遍三界六道去寻你。你要死,月凌便陪你一起。”

    季时很想说不管生死,她只要离开这个世界,他就是找到死也不可能再遇到。

    月凌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道:“神龙不死不灭,若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那至少也能让我永世痛苦。”

    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并不觉得这个可能是痛苦的。

    季时从不信谁会为了谁愧疚一辈子这种话。

    你说稳点不好吗?非得玩这么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