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灏嘲讽的笑了起来：“是啊，好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那我就告诉，口中所谓的兵家常事对于我来说代表着什么吧。”
“粱沟之战我父亲和伯兄战死，函谷关之战我仲兄和季兄战死，我家中原本五名男子，但就是因为们的一次次失败，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原本我们在南阳郡之中分到了一份田宅，但是都还没有来得及搬过去就已经被归还给了楚国。为了支援们打赢函谷关之战，我家中最后的一点粮食都被们征用完毕，最后让我家中老母活活饿死！”
“白起，这就是所谓的兵家常事。而我们这些关中人对们的力支持带来的又是什么？是家破人亡，是田园荒芜，是来自赵国的大军，是秦王南逃丢下了整个关中父老百姓的消息！”
“白起！告诉我，这样的秦国，我要他何用！既然们放弃了关中，放弃了我李灏，那么我选择加入赵国，让自己未来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又有什么不对！”
大堂之中，一名秦国将领终于忍不住开口怒斥：“李灏，明明做了大秦的叛徒，竟然却还在这里巧舌如簧为自己辩解，不配当一个老秦人！”
李灏放声大笑，突然朝着这名说话的将军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去他妈的老秦人，去他妈的秦国和赵国，我从不是什么老秦人赵国人，我只是李灏，我也只要当李灏，一个能够活下去的李灏！”
白起静静的看着李灏，说道：“觉得赵国人能够让活下去，那么现在落在了本将军的手里，只有本将军才能决定活不活得下去。且不谈什么老秦人赵国人，若是依照的这番言论，难道不应该为了活下去而向本将军投降吗？”
李灏突然收敛起了那疯狂的笑容，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古怪。
过了好一会之后，李灏说道：“是的，说的没错。其实一开始加入雍邑官衙之中，成为赵国雍邑令属下一名小吏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反正只要活下去就行了，赵国人在的时候我效忠赵国，万一哪天们打回来了，我本来就是关中人，重新投效秦国又有什么不对？”
顿了一顿，李灏缓缓说道：“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知道我为什么错了吗？”
李灏看向白起，白起没有任何反应。
李灏继续说道：“因为我发现，像我这样因为们这些愚蠢的大王、将军弄得家破人亡一无所有，最后还被无情抛弃的人在关中远远不止我一个，甚至在雍邑都有很多很多。”
“没错，赵国人是征服了我们，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我们愿意效忠赵国，就可以获得比原来更多的土地。赵国的官员或许对情况不够了解，可他们愿意沟通也愿意听取意见。虽然他们带着一点点征服者的傲气，但是在处理移民和当地居民关系的时候总是尽量做到一视同仁。他们收取的税赋也远远低于秦国官府，冬天的时候雍邑之中收留了好几千因为战争而无家可归的流民，春天的时候雍邑令又开始忙着为他们分配土地，更打算在春耕结束之后调集一些人手给他们重新修建田宅。说，我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又一名秦国将军冷冷的说道：“就因为这点蝇头小利，就忘了廉颇和赵奢那两个赵国混蛋在关中做过的事情了吗？关中之所以这么多流民，这么多人家破人亡，难道不是因为赵国的入侵吗？祖祖辈辈在关中生活，难道不是因为大秦的庇荫吗？”
李灏再一次放声大笑，笑得几乎背过气去。
过了好一会之后，李灏才缓缓直起身来，鄙夷的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位秦国将军：“关中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因为们这些秦国的将士都是废物，连自己的子民都保护不了的缘故吗？”
这句话犹如一把尖刀，深深的扎进了每一名在场的秦国将士们的心中，就连白起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白起终于不想继续问下去了，他看着李灏，平静的说道：“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粱沟之战我父亲和伯兄战死，函谷关之战我仲兄和季兄战死，我家中原本五名男子，但就是因为们的一次次失败，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原本我们在南阳郡之中分到了一份田宅，但是都还没有来得及搬过去就已经被归还给了楚国。为了支援们打赢函谷关之战，我家中最后的一点粮食都被们征用完毕，最后让我家中老母活活饿死！”
“白起，这就是所谓的兵家常事。而我们这些关中人对们的力支持带来的又是什么？是家破人亡，是田园荒芜，是来自赵国的大军，是秦王南逃丢下了整个关中父老百姓的消息！”
“白起！告诉我，这样的秦国，我要他何用！既然们放弃了关中，放弃了我李灏，那么我选择加入赵国，让自己未来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又有什么不对！”
大堂之中，一名秦国将领终于忍不住开口怒斥：“李灏，明明做了大秦的叛徒，竟然却还在这里巧舌如簧为自己辩解，不配当一个老秦人！”
李灏放声大笑，突然朝着这名说话的将军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去他妈的老秦人，去他妈的秦国和赵国，我从不是什么老秦人赵国人，我只是李灏，我也只要当李灏，一个能够活下去的李灏！”
白起静静的看着李灏，说道：“觉得赵国人能够让活下去，那么现在落在了本将军的手里，只有本将军才能决定活不活得下去。且不谈什么老秦人赵国人，若是依照的这番言论，难道不应该为了活下去而向本将军投降吗？”
李灏突然收敛起了那疯狂的笑容，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古怪。
过了好一会之后，李灏说道：“是的，说的没错。其实一开始加入雍邑官衙之中，成为赵国雍邑令属下一名小吏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反正只要活下去就行了，赵国人在的时候我效忠赵国，万一哪天们打回来了，我本来就是关中人，重新投效秦国又有什么不对？”
顿了一顿，李灏缓缓说道：“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知道我为什么错了吗？”
李灏看向白起，白起没有任何反应。
李灏继续说道：“因为我发现，像我这样因为们这些愚蠢的大王、将军弄得家破人亡一无所有，最后还被无情抛弃的人在关中远远不止我一个，甚至在雍邑都有很多很多。”
“没错，赵国人是征服了我们，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我们愿意效忠赵国，就可以获得比原来更多的土地。赵国的官员或许对情况不够了解，可他们愿意沟通也愿意听取意见。虽然他们带着一点点征服者的傲气，但是在处理移民和当地居民关系的时候总是尽量做到一视同仁。他们收取的税赋也远远低于秦国官府，冬天的时候雍邑之中收留了好几千因为战争而无家可归的流民，春天的时候雍邑令又开始忙着为他们分配土地，更打算在春耕结束之后调集一些人手给他们重新修建田宅。说，我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又一名秦国将军冷冷的说道：“就因为这点蝇头小利，就忘了廉颇和赵奢那两个赵国混蛋在关中做过的事情了吗？关中之所以这么多流民，这么多人家破人亡，难道不是因为赵国的入侵吗？祖祖辈辈在关中生活，难道不是因为大秦的庇荫吗？”
李灏再一次放声大笑，笑得几乎背过气去。
过了好一会之后，李灏才缓缓直起身来，鄙夷的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位秦国将军：“关中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因为们这些秦国的将士都是废物，连自己的子民都保护不了的缘故吗？”
这句话犹如一把尖刀，深深的扎进了每一名在场的秦国将士们的心中，就连白起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白起终于不想继续问下去了，他看着李灏，平静的说道：“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