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见她脸色不对,又看了那并无异常的剑坠便问道:“二小姐,你没事吧?”

    叶悠用力喘了两口气,举着手中剑坠问王振:“这剑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这里?”

    王振被她问的一愣:“小姐您糊涂了,这剑坠是老将军一直挂在这宝剑上的,您忘了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悠忽又想到什么,拿着剑坠放到阳光下仔细辨认。

    翻来覆去看了几圈儿,原本还算沉静的眸子里翻起惊涛骇浪,翻涌了好一阵,叶悠才自言自语道:“果然一模一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叶悠嘴里嘟囔着,完美无瑕的天晶石珠子被她捏在指腹间。这两个剑坠几乎毫无差别,手里这只唯缺了一处,那便是之前叶悠用玉器划的一道痕迹。

    振闻言大惊失色:“二小姐说这坠子是假的?”

    叶悠抬眼:“不,天晶石是真的,只不过,这不是我父亲的那只剑坠。”

    一时间,叶悠心里又有了新的疑点,会不会是父亲当年去追杀展氏的时候弄掉了剑坠便回来重新打了一只,可又觉得父亲没有理由这样做,即便是弄掉了,也是奉命行事才会丢失,若是怕南相王怪罪才又打了一只,显然并没有必要。而且这天晶石何等珍贵,父亲又能从何处得来?

    “不对,”叶悠随即推翻了这个观点,“父亲的宝剑只在带兵打仗时会用,且也不是用来杀敌,而是提醒自己感念皇恩。他会用这宝剑去杀展氏一族吗?”

    王振被她神神叨叨的一番言论弄的云里雾里,可是最后一句他却听清楚了,面上愕然:“二小姐也以为是老将军杀了展氏一族?”

    叶悠猛然回头:“此事有内情?”

    王振轻叹一声,这才凝眉说道:“坊间多有传言,是老将军带着人追杀展氏族人,但王振并不这样认为。当年展氏流放之后,南相王曾召老将军和公子一同入府,王振身份低微并未得见南相王,只在王府外候着老将军和公子。记得二位出来时脸色很不好,后来回府,公子曾在我面前提起,说是南相王有意让老将军去追杀展氏族人,老将军宁死不从还被南相王怪罪。后来老将军忽然病倒,奇怪的是,南相王命老将军去他郊外的庄子上住了一阵子,再后来不久,便听说展家人在流放的途中都被杀害了。”

    “父亲曾去南相王的庄子上住过一阵子?”提起这件事叶悠丝毫没有印象,仔细回忆,父亲常年出门在外,所以不在府中并不奇怪,只是去庄子上住这件事她觉得怪异。

    “这些事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叶悠仰头问,不知还有多少内情她不知。

    “这说起来......”王振抿了唇,“当年二小姐喜欢展家公子的事,人尽皆知,老将军和公子也是怕您伤心,所以在老将军去世之后公子便让您和老夫人上了山,就是怕你承受不住。”

    “不过方才您说这坠子不是老将军的?”王振又问。

    重点重新被引回这坠子,叶悠直言道:“不是,父亲的东西有记号,只有我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