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不在,他便明日再来。

    魏子陵刚要退出院落,突然敏锐的看到台阶之下有一处异常,他伸手一拂——

    魏子陵你个??

    后面这个古怪的符号是什么?

    字迹已经被雪覆盖,若不是他不比凡人,也是万万察觉不出来的。

    魏子陵瞳孔微微一缩,这个人……提前知晓他的到来?

    不,这不可能。他来这里之前,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魏子陵如同清冽寒潭的双目,掀起了一丝波澜。

    ***

    “宋公公,小的来小的来,您老歇着就是。”

    被唤作宋公公的太监冷哼一声,随手扔掉鞭子,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洁白的帕子,一点一点抹去手指上粘稠的血液。

    他伸出鞋尖狠狠踩上地上那人的脸,又像是不舍般,只是轻轻摩挲了下,便抽回脚尖。

    “小兔崽子,给爷等着。”声音又细又尖,如同毒蛇阴冷黏腻。

    地上的少年奄奄一息,他脸上覆着一张古铜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张苍白的仰月唇,下颌角的弧度如同尖刀般锋利。

    血污顺着面具边缘缓缓滴下。

    两个小太监小心翼翼扶起他的肩膀,试图把他弄到床榻上去。

    少年的衣服被人拨开,瓷白光洁的肌肤上蜿蜒着一道道鞭痕,新伤叠旧伤,落了好几层。

    宋公公坐到床榻边,轻轻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