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霍拆冷淡道。

    她说着“不敢”,身体语言却是“不想”,毕竟是自己养大的,陆溏深透过她的眼睛就能看出她的烦躁。

    “叮咚”一声里,四楼到了。

    医生的接骨手段还不如霍拆这种经验丰富的打架高手,花了半个小时两人才从医院离开,陆溏深道:“晚饭时间了。”

    霍拆看了他一眼,然后拿出自己的钱包,掏出三百块钱:“自己去吃。”

    陆溏深:“……”

    见他不接,霍拆还以为自己给少了,毕竟这人一顿饭可以吃掉别人一年工资。

    她将钱塞回去,将自己的贫穷与吝啬展现的纤毫毕现:“没钱。”

    陆溏深犹豫了一会儿,俊秀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点捉摸不透的笑意:“想吃龙虾。”

    然后看着自己被打了石膏吊在胸口的手臂。

    霍拆:“……”

    如果知道不帮陆溏深接骨头的代价是给他剥小龙虾,霍拆一定不会这么洁身自好这么刻以律己。  陆溏深脸色一直不太好,看着就跟个活不了多久的药罐子似的,要不是一张脸颜值过硬,这苍白的跟鬼似的男人多半不招人待见,但是一旦和“漂亮”沾边的药罐子,

    也叫作西子捧心了。

    看着他的脸,估计谁也想不到这个年轻人是如今黑道上人人敬畏害怕的龙头老大,杀人不眨眼,泯灭人性的人神共愤。

    霍拆将剥好的虾肉扔进黑道教父碗里,手指已经被油染的晶亮,看的她自己都饿了,于是开始给陆溏深剥一个自己吃一个,然后给陆溏深剥一个自己吃两个。

    陆溏深:“……”

    吃完小龙虾,霍拆将车钥匙在手指上转了两圈:“回哪儿?”

    她知道这人要不是生死关头,绝对不坐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