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江晚偏过头,中气不足道:“我又没说你……”

    昨晚才来过,她的腰还酸着,他怎么还有力气再来?

    况且今日是他的生辰,也是为他举办及冠礼的日子,可不能再胡闹,不然待会儿起不来就丢人了。

    而且今日要来很多宾客,钟离昭是寿星不用忙,

    自己身为王府的女主人,却要忙前忙后,不能叫今日的冠礼出了岔子。

    要是他再闹,自己今日还要不要这老腰了?

    “那你说的是谁?”钟离昭低头与她面贴面,温热地鼻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叫她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好啦,是我!”江晚认怂道。

    要不是今天有事,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受威胁!

    钟离昭笑了起来,摸摸她的脑袋,似乎是觉得她傻的可爱,“好了,不逗你了。”

    江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殿下再不起来,是要等到客人都到了,再起床吗?”

    以为是冠礼,中午便要开始举

    行,所以时间赶的很急。待会儿用过早膳,为他主持冠礼魏王叔就要来了。

    许是看到她不悦了,钟离昭笑着摇摇头,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躺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江晚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穿着一身月白色中衣从床上爬起来,从不肯让路地钟离昭身上跨过去,然后叫拉了拉床头的金玲,叫采风和流玉进来伺候自己。

    侍女们很快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了,江晚去了净室沐浴更衣,然后披着头发回到内室,从柜子里拿出早已备好的冠服。

    冠服繁琐复杂,一共有好几层,不过钟离昭现在只需要先穿着玄色深衣。这玄色深衣是朱红缘,其余部分朴素无华,没有半点绣纹。

    “我帮殿下穿上吧。”江晚笑容有些过于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