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狗爷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还故意扭过头问穆虚,“穆虚,他上船的时候,我们有怀疑过他吗?”

    穆虚面无表情地守着蒙歌,以三指压在他的腕脉之上,认真地答道“没有。叶大人上船时,我们只是在晚间用膳之时说起过此人生得极美。”

    “对啰,好像有这回事。你瞧我这记性,人老了,有时候只能靠别人提点两句才想得明白。”狗爷难为情地一拍脑袋。

    “那你在船上之时有意无意地探听我家底?”

    “我对每个人都有询问,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比如翠娥,我记得很清楚,她家中还有一个没银两上学堂的弟弟,跟我来岛上只是为了给弟弟换取一个求学机会。然后是……哎,又想不起来了。”狗爷眉头紧皱看似在绞尽脑汁地回忆在船上的情形。

    叶惊阑对他琐碎的回忆录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瞟过坐在门槛上同旺天才一起看月亮的小王八,一人一狗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充耳不闻别事。

    “那日晚宴时,你隔着锦帕叼住我的腕脉,一是试探,探寻我内力深浅,二是防备,怕我偷袭你。”

    “非也,非也,叶大人未免太过小心翼翼了。我总不能平白污了姑娘家的清白,哪怕……”狗爷手支在桌上,身子往前探,两人对视的眼里似乎因视线交汇撞出了火花,“哪怕他本是个男人。”

    “你让我投箭,不就是为了知我高低?”

    “你为何不认为我是一片好心?要在这座岛上生存,必须要遵循生存规律,弱肉强食的地方,我先探个底,可以更好的保护你。”

    狗爷舌灿莲花的功夫很高,一时间让人找不出言语破绽。

    叶惊阑稍稍蹙眉说道“我可不觉得杀人如麻的狗爷会有这般好心。”

    “我对人间尤物向来都有着最为诚挚的真心。”

    狗爷微微侧头,看定云岫,两指指腹触到唇峰,轻吹一口气时顺道朝她抛了一个飞吻,“若是你早些恢复容貌,我也会十分怜惜你的。”

    手一颤,茶壶嘴儿往旁边偏了偏,洒了几滴水珠子在桌上。

    “一时手抖。”叶惊阑淡然地解释道。

    云岫进了里屋,放下帘子,不愿再夹在中间被人盯上,这种感觉很不舒坦。

    “无碍,我只当你是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