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点绛来闻闻这早梅的香。

    蓦然回首。

    她瞪大了双眼。

    喉头一哽。

    她抱头蹲下。

    滚滚热泪顺着双颊淌落。

    扑面的寒凉和泪水的温热纠缠不休。

    她忽然想明白了冰雪不冷,冷的是人心。

    太过残忍。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在她眼前倒下。

    鸦黄是这样的。

    点绛也是这样的。

    她挣扎着起身,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

    她希望这是一场梦境。

    闭上眼,睡一觉,醒来就回到了北疆,云岫还是纳兰千凛,不用口口声声地唤着这劳什子的小姐,几人在一起纵情高歌,月下跑马,痛饮一坛陈情酒,从未有过片刻分离。

    花钿遵从自己的心意,合上双眼。

    她依稀听见了些许琐碎的声音。

    可是无力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