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还是柳树,只是没有了大洞。

    原本放着大水缸的地方现在摆着一张石桌。石凳上有一朵小花耷拉着瓣朵儿。

    舂糍粑的石舀也不见了。枣木棒被丢弃在路中央。

    改头换面的城西,就是一片无人荒地。

    云岫自嘲地笑笑,她为什么不问些打紧的事,偏要执着于谁更美这个问题。想起昨夜还嘲讽了栈渡喝酒坏了舌头,今日之事……看样子自己的脑子也被酒给灌坏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袍袖拂过,屋顶上被他扫出一块干净的地儿来,当作是贵妃榻一般躺下,“原以为,这世上只有我想与叶惊阑比上一次,从不敢想,云姑娘也对他那张脸不满意。”

    云岫微微侧头,剜他一眼。

    “只有下作人才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偏巧就听到了。”

    栈渡懒懒地支起头,他好像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只对他这张脸有兴趣。任何有关容貌的话题,他都愿意谈上两句。

    云岫握住铜云雀匕首,半跪,刀尖抵在他耳垂,“既然耳朵喜欢听些不该听的话,不如我帮你解决了这个烦恼。”

    “非也非也。”栈渡懒散地抬起手,不着痕迹地借机推开了耳边的匕首,“我这张嘴还喜欢说不该说的事儿,不如姑娘先帮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一劳永逸的事,我最喜欢了。”

    “如何帮你。”云岫来了些兴致,匕首虚虚地搁在他的颈窝。

    “姑娘附耳过来,我怕有别人听去了,我可不想让别人帮我。”

    云岫俯身,凑近他的唇边。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用温热的唇瓣贴上来。

    耳垂上传来一丝丝酥麻,身子像触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