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芷到底还是没有再回花厅去。

    她在床上呆呆坐了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是被青荷叫醒的。

    杜容芷还有些迷糊,没发现青荷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看着燃了一半的蜡烛,“什么时辰了……可是爷回来了?”

    她说过宋子循要是回来就叫醒她。

    青荷摇摇头,白着脸道,“是孙小姐……不知怎么,忽然发起烧来了。”

    杜容芷顿时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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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子循被傅静柔跟琥珀扶到了锦园。

    他醉得七荤八素,一进门就歪在榻上。

    傅静柔朝琥珀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悄悄退了出去。

    她则轻手轻脚地褪了外衣,爬上软榻,抱住宋子循。

    “爷还记得这地方么?”她贴着他的脸颊,柔声回忆道,“小时候每年到了夏天,咱们都会到这里摘杏子吃。记得有一年,您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妾身当时吓得大哭,你却一瘸一拐地爬起来,还从怀里掏出几个压扁了的杏子……”傅静柔的脸上不由露出个甜美的笑容,“那是妾身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杏子,那味道,我永远都忘不了……你还记不记得……”

    宋子循迷糊地抬了抬眼,烛光下傅氏发间的红宝石如意簪发出柔和的光芒,落在他眼中,却是双影重重。

    宋子循伸手去摸却扑了个空,他嘲讽地勾了勾唇,“怎么……你的耳坠子……找着了?”

    傅静柔一愣,“什么坠——”

    却被宋子循一把拉住胳膊,用力摔到榻上,“杜氏……你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