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把戒尺,时时警告着她,不能忘了越界,更不能肖想。

    “没说什么。”她打字回过去。

    又问了学校的放假时间和寒假作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从陈语生的对话框里退出来,她翻着这几个月的进来的消息。

    蓦地就看见陆同尘的。

    她呼吸一紧,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发的消息。

    点进去,是一张异国风景照,天地一色的白,欧式房顶上飞舞的雪,还有灯河闪耀,即将入夜的星空。

    元旦最后几分钟时发的,赶在新年的末尾,给她发了祝福。

    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受控制地愈陷愈深,沈蔻锁了手机,上半身软在床榻里,双眼怔怔望着医院的天花板。

    好半天回过神,才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左手插针的那处痛感重了些,一整条手臂麻木无力,胸腔里沉寂许久的雀跃却不受控制地逐渐苏醒。

    陆同尘买了东西回来,除了暖手宝,还有一碗清淡的蔬菜粥。

    他出去时,顺道去问了术后注意事项,医生说可以适量吃一点流食。

    暖手宝的包装拆开,他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上面印着一朵朵黄蕊白瓣的小雏菊,看起来生机勃勃。

    这么欢快明艳的图案在他手里摆弄,总有些不知名的违和感。

    充好电,陆同尘将她扎针的手抬起来。

    碰到她四根僵硬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捏,试了试她手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