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阿南一愣,觉得陈客说话的思维怎么越来越怪:“当然要听真话。”

    “挺傻的……我的意思是说,这种大庭广众的决斗方式,挺傻。”

    听到陈客这一番看法,阿南倒傻了眼,好像陈客的鼻子里突然长出来一朵花,呆呆地看着:

    “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陈客淡然一笑:“性格使然吧,反正换了我,绝不会与人进行这样的决斗。”

    阿南顿时恨铁不成钢地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在万千人的注视下一战立威,把对手踩死,将是何等的痛快与荣光?”

    “没有,我只知道荣光如月光,即使披戴全身,也是虚幻。”

    听到这句话,阿南明显一愣神,片刻才恨恨吐出句:“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出家当和尚?随便张口一吐,便有禅机。”

    陈客哈哈大笑。

    “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郭暖走了过来,好奇问道。

    陈客眨眨眼睛:“在和阿南谈论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逻辑关系……”

    “哦,可有讨论到什么结果?”

    阿南没好气地回答:“结果就是,我觉得自己和陈客谈论这些问题好傻,就好像,鸡鸭对话。”

    陈客笑而不语。

    就在此时,下方围观众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惊叹声,如惊涛拍岸,声震云空。

    陈客等人立刻往湖湾上看去,就见到一叶扁舟骤现,舟头之上,站着一人,一身黑衣玄衣,背负阔剑,负手而立,面容沉静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