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响起,女孩排队过门,进入茂密的树林。

    她驾轻就熟穿梭在树林中,很快收集到满满一包新鲜木耳,后来采的水芹都只能用草捆好,拴在腰间。

    今天运气不错。

    司马灵拍拍篓子,有点开心。

    距离中午还有段时间。

    她抬头看着树梢淡蓝色的莓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种叫刺莓的小果子好像可以吃,但是周围有刺,树长得还高,多数人看一眼就走了。

    爬树摔倒,或者刺扎破手导致感染。

    都有可能送命。

    废土生存的第一要义,就是尽可能避免危险。

    司马灵打量一会儿,越看越馋,心中有股奇怪的痒意在涌动。莓果散出勾人的香气,充足的日照已经把果子彻底催熟,果皮蓝得发紫,像极了以前世界的蓝莓。

    肯定很甜。

    身形单薄的女孩跃跃欲试,想到腿上的疤,眼神又黯淡下来。

    摔断腿的话……村里应该不养残废。

    她放弃了爬树的想法。

    虽然勉强是灵长类,往前几万年,她的祖先都是住在树上的。但是八百米都够呛的弱鸡非要爬树的话,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她认真思考一番,放弃爬树,但是并没有放弃莓果。毕竟人生如果不做非分之想的话跟番薯有什么区别?现在空中没有会巨型鸟类,还算安全。司马灵将篓子别到腰后,捡了根称手的木棍,用石头在一头凿开口,掏出早上捡的麻绳系好。

    如此一个简易的长杆绳套就做好了。

    她拉了拉,挺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