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是多大的事,做生意去!”邵璟好气又好笑,轻踢他一脚:“他要真对你有看法,刚才就收拾你了,你是哪根葱,他有闲心稍后来对付你?”

    “那是,那是。但这也太小气了!”陈管事气呼呼,小声地抱怨着。

    伙计道:“您就知足吧,您好歹有一钱银子,我才十个钱。”

    “噗……”田幼薇没忍住,喷了。

    不知今上挑选嗣子的条件是什么,挑的两个人,一个小气,一个莫名其妙。

    正想着,外头又来了一群人。

    当先一个正是那莫名其妙的尚国公阿九,他身后紧紧跟着死宦官,再往后是几十个衣着鲜亮的带刀侍卫。

    “我接兄长归家。”阿九站在铺子里,皮笑肉不笑地吩咐死宦官:“还不快去把国公爷请出来。”

    死宦官便带着人往里走,邵璟上前行礼:“建国公已经走了。”

    阿九一怔,随即冷笑:“他怎么就走了?是不是你们……”

    邵璟不卑不亢:“有人把他接走的,也和贵人身边这些人一样。”

    “哼!”阿九冷哼一声,看向陈管事和伙计。

    这二人鬼精鬼精的,立刻把得到的赏钱掏出来:“真的,那位贵人赏了小人一钱银子!”

    “小人也得了十个铜钱!”

    阿九狭长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诮,一甩袍脚大喇喇落座,翘着腿嘲讽道:“还敢再小气些么?你们又得了什么?”

    这话是冲着田幼薇和邵璟问的,但因他未点名,二人都低眉垂眼装没听见。

    “我说你们呢!邵璟、田幼薇!你二人为他鞍前马后,诸事打点周到,又得到了什么?”

    阿九口气很冲,照旧极其嚣张,仿佛之前那个被吓得和死狗一样的人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