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尚儒在阮清歌的身上四下打量着,一双眼眸满是阴寒,“就是诊治月儿,要了一千万两黄金?”

    阮清歌昂首,抬起眼眸,后背挺得溜直,目光直视着阮尚儒,“正是。”

    她觉得要不并不多,不光是阮月儿的诊费,还有阮月儿欠她的,已经整个北靖侯府欠她的,这些,也只是开始罢了。

    阮尚儒冷冷一哼,语气中满是鄙夷,“真乃天价!为惠太妃诊治不过区区十万,怎到本官这便翻了十倍!漫天要价!就不怕治了尔的罪!”

    阮清歌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讲价就讲价,若是好好说话还能做朋友,这般威胁?!哼哼!正当她是小老鼠吗?

    阮清歌抬起眼眸,眼底满是风寒的看去,“北靖侯大人,难道您千金的命不值这一千万两?亦或是,唯有草民能够治疗的医术不值这一千万两?”

    “....”阮尚儒气的直指阮清歌,“好一副牙尖嘴利!哼!我倒是要看看的医术值不值那一千万两!”

    他说完,气的吹胡子瞪眼,甩袖便要离开。

    “哎哎!没那一千万两摆在眼前,我可不出手哦!”阮清歌冲着那背影叫喊着。

    若是之前,阮清歌还能事后再要,现在看来吗,这阮尚儒还真是市侩,不怕君子,就怕小人。

    忽而阮清歌的手臂被人拽住,她侧目看去,瞧见刘云徽摇头加皱眉。

    阮清歌撇了撇唇,凑近刘云徽小声道:“他们欠我的!”

    刘云徽无奈叹息,“一千万两,可知相当于阮尚儒多少年的俸禄。”

    阮清歌抬起眼眸扫视着整个院落,“我管他呢!就不信他没有贪!”

    “安大夫,这边请...”在一侧等候多时的柏澜上前,摊开手掌引路。

    阮清歌昂首,上前,眼神不经意的看去,刚刚在她和阮尚儒争吵之时,这人面上满是看热闹的神情,真是一点都不像是管家该有的姿态。

    在柏澜的带领下,阮清歌七扭八拐的来到了东厢。

    柏澜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安大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