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乐笑道：“是啊，不可以吗？”
贺必清又默然片晌，语气要比平常慢上许多：“沧海桑田，这天宫，变得你快认不出了吧，正如天宫，也不记得你了。”
他似乎话里有话，凛乐垂头莞尔一笑：“谁说的？我看这里就还有很多老熟人呢。”他环顾四周，目光把其中一个神仙拉了出来，几分调皮地眨了眨眼，“悬云殿的司命大人，还是总摆着这张死人脸嘛，千年前我就同你说，这样子会吓到小神仙，你看，你们殿的仙吏是不是越来越少了。”
悬云司命冷冷哼了一声。
凛乐转向另外一边：“欸，碧云元君也在啊，你还是千年如一日的美貌呢，看来那个时候琢磨美颜驻容的方子聊有成效？”
碧云殿的女上仙以团扇遮面咯咯笑了两声：“你也没怎么变嘛。”
他又逐一与许多神仙打过招呼，过去的事拈手即来，追忆的模样不似作伪，连细节都面面俱到，这下有疑虑的神仙也信了，千年前那位被天谴的仙君，当真历劫回来了。
招呼了一整圈，凛乐最后看向了仙座上静默着的人。
他声音放轻了许多，笑道：“还有你，小莲灯。”
这偌大的凌霄殿可没几个人敢这样叫贺必清。
“你记不记得以前和我说过，说这天宫的五光十色再怎么令人向往，你还是喜欢须弥的风，喜欢人间的四季。”他道，眼尾都流转着温柔，“人间的四季……我算是代你看过啦。想要听我说说吗？”
贺必清终于开口了：“凛乐。”
这个名字叫下去，他也终于从言谈追忆间确认了来人的身份么？
阮离稍有些恍惚。
王威适时插进话头：“既然师兄认下了凛乐仙君，那么……”
却是被凛乐率先打断了：“神君，不急。你才回天宫，想来还需要多加熟悉。”他边说边重新看向贺必清，“我与君上太久未见，不知君上，是否愿意叙叙旧。”
贺必清的目光始终未曾从他身上移开过：“自然。”
他那样说罢，王威果然隐忍不发，没有再做刁难。阮离偷偷瞟见三清五明宫的那几个老神仙神色迥异，但碍于正主都退让了，他们也不再作声。
贺必清又默然片晌，语气要比平常慢上许多：“沧海桑田，这天宫，变得你快认不出了吧，正如天宫，也不记得你了。”
他似乎话里有话，凛乐垂头莞尔一笑：“谁说的？我看这里就还有很多老熟人呢。”他环顾四周，目光把其中一个神仙拉了出来，几分调皮地眨了眨眼，“悬云殿的司命大人，还是总摆着这张死人脸嘛，千年前我就同你说，这样子会吓到小神仙，你看，你们殿的仙吏是不是越来越少了。”
悬云司命冷冷哼了一声。
凛乐转向另外一边：“欸，碧云元君也在啊，你还是千年如一日的美貌呢，看来那个时候琢磨美颜驻容的方子聊有成效？”
碧云殿的女上仙以团扇遮面咯咯笑了两声：“你也没怎么变嘛。”
他又逐一与许多神仙打过招呼，过去的事拈手即来，追忆的模样不似作伪，连细节都面面俱到，这下有疑虑的神仙也信了，千年前那位被天谴的仙君，当真历劫回来了。
招呼了一整圈，凛乐最后看向了仙座上静默着的人。
他声音放轻了许多，笑道：“还有你，小莲灯。”
这偌大的凌霄殿可没几个人敢这样叫贺必清。
“你记不记得以前和我说过，说这天宫的五光十色再怎么令人向往，你还是喜欢须弥的风，喜欢人间的四季。”他道，眼尾都流转着温柔，“人间的四季……我算是代你看过啦。想要听我说说吗？”
贺必清终于开口了：“凛乐。”
这个名字叫下去，他也终于从言谈追忆间确认了来人的身份么？
阮离稍有些恍惚。
王威适时插进话头：“既然师兄认下了凛乐仙君，那么……”
却是被凛乐率先打断了：“神君，不急。你才回天宫，想来还需要多加熟悉。”他边说边重新看向贺必清，“我与君上太久未见，不知君上，是否愿意叙叙旧。”
贺必清的目光始终未曾从他身上移开过：“自然。”
他那样说罢，王威果然隐忍不发，没有再做刁难。阮离偷偷瞟见三清五明宫的那几个老神仙神色迥异，但碍于正主都退让了，他们也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