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听后更是气血上涌,险些没晕过去,昨日将军去了训常院为何又走恐怕如今全将军府都知道,姝夫人如今此番作为,便是羞辱自己!都是叶婉歌,将军昨日去了别处还好,偏生生被叶婉歌勾去了竹兰院,如今她倒成了全将军府的笑柄了!

    “见过晴夫人,见过婉夫人。”姝夫人柔眼娇媚,屈身行礼道。“姝夫人起来吧。”柳洛晴挂着闲适的笑意,缓缓吩咐道。

    “谢晴夫人。”姝夫人起身,由侍婢扶着坐到了一旁。柳洛晴正想说什么,桃儿却从门外跑了进来:“夫人,珞夫人也来了。”“让她进来。”“是。”

    珞夫人款款而入:“妾身见过晴夫人,见过婉夫人。今日三小姐早起不适,妾身担忧,才来迟了,请晴夫人莫怪。”叶婉歌眼中暗流涌动:“无妨,为人母者自然该是担忧自己的孩子的,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对自己的子女不管不顾,甚至亲手扼杀其于襁褓之中,那便是连为人也不配了。”

    不出意料的,柳洛晴于顾月的脸上都显出难堪,但是顾月的脸上除了难堪,还有恨意,是的,恨意,纵然她的孩子不是叶婉歌杀死的,但旁人就是认为孩子是叶婉歌杀的,而叶婉歌却这么快便复了宠,自己的孩子,在旁人的眼中就这么没有分量?

    “无妨,就如婉妹妹所说,人之常情,快起来吧。桃儿,你去把连夫人叫进来吧。”“不必了,连夫人就在外吧。左右想来今日也无事,进来又出去,倒也麻烦。”叶婉歌微微一笑,倒似不在意一般。

    “婉夫人。”坐在一旁的云夫人由侍女扶起,一步步走到叶婉歌的面前。“许久不见婉夫人,妾身特意为婉夫人备了花茶,婉夫人尝尝?”说着,云夫人将手中的茶杯递到叶婉歌手中。

    叶婉歌眉头微皱,将手抽出。惹得云夫人嘲讽一笑:“怎的?婉夫人还怕妾身下毒不成?”叶婉歌瞥了一眼云夫人,笑意展,玉手执起茶盏,玉手微抬,倾其而倒。茶便尽数泼到了云夫人的脸上。

    云夫人一时也是未料:“你......”叶婉歌眼中划过丝丝冷意:“大夫说本夫人大伤未愈,不宜饮茶,只是天寒地冻的,云夫人也该暖暖身才是。”

    云夫人还想争辩,却见漪夫人从一旁由侍婢扶起,快步走到云夫人的身边,伸手拉住了云夫人。笑意盈盈的给叶婉歌行了礼:“妾身代云夫人谢过婉夫人关怀。”云夫人此次敬茶本就是带了嘲讽意味的。而叶婉歌刚刚复宠,更要杀鸡儆猴,不去拿她当例子,又收拾谁?

    而云夫人敬茶这一出是没有与漪夫人事先说好的,若是先问过了漪夫人,漪夫人是决计不会允许云夫人这样做的,尽然已经做了,那被叶婉歌羞辱,也只能忍着了。

    柳洛晴本也乐得其成看云夫人与叶婉歌争锋,但无奈漪夫人不似云夫人那般愚笨,自己也只能打圆场:“今日确是冷了些,婉妹妹也穿的太单薄了些,左右今日也无事,就散了吧。”

    叶婉歌微微屈膝,率先开了口:“那妹妹就先回去了。”也不待柳洛晴回一句,便转身退了出去。漪夫人伸手拉过云夫人,给叶婉歌让出了位置。

    叶婉歌出了内阁,见贺连哆嗦的蹲在一旁,也是可怜,但如今却并没有生出丝毫的恻隐之心:“连夫人在外头待得这般久,行礼的规矩可都明白了?”

    而贺连已经蹲的腿有些发麻,整个人恶狠狠的瞪着叶婉歌,好似要吃了她一般。“连夫人是为后宅诸人做典范,又不是受辱,何故这般看着本夫人?”

    叶婉歌把弄腕上玉镯:“说来本夫人有件事要问你,前些日子你曾派人送本夫人一盘桃花酥,可那盘桃花酥......”

    贺连阴冷一笑,压低了声音:“那盘桃花酥自然是有毒的,若非你命大,岂有性命在这耀武扬威?”“那盘桃花酥是你做的,若是有毒你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我不是让芳儿遇到了珞夫人吗?我同你姐妹情深,又怎会给你下毒?”贺连的笑中是掩不住的得意,令叶婉歌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