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会弄明白的。

    赵晴若今日在盛宁宫陪了太后一天,午后祁宋氏睡起时,祁谨过来了。

    “本来上午就该来给母后请安的,但是今日的折子多了些,便没来。”

    祁谨进屋落座,和太后说起话来。

    “皇上勤政,乃天下之幸。”太后回道,看向一旁坐着的赵晴若道“哀家和皇上说些事,晴若先出去吧。”

    赵晴若自祁谨进来便一直暗暗地注意着他,此时听了太后的话,乖巧地起身告退,在跨出屋门口时,一不小心步子一歪,撞到了边上的几案,那上面摆着的瓷瓶晃了晃倒了下来,碎在地上。

    “臣女御前无状,请皇上太后恕罪!”瓷器清脆的碎裂声响了起来,赵晴若见自己碰坏了那瓷瓶,急忙惶恐地跪了下来。

    “无妨,只是一个瓶子,晴若不必这样谢罪。”太后被那声脆响吓了一下,但也没生气,出声让赵晴若起来。

    祁谨也抬手道“郡主不必如此,起来吧。”

    赵晴若仍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紧紧攥着帕子道“可是这瓷瓶是尚宫局今日刚送来的,说是上贡进宫的只有六对……”

    “也不是什么大事。”祁谨见赵晴若这般惊慌的模样,开口道“到时候让江运兴把朕殿里的,送来给母后便罢了。你起来吧。”

    赵晴若这才起身,又行了礼,方退了出去。

    出了屋后,赵晴若缓缓呼了一口气,用帕子擦了擦手中冒出的汗。

    屋内,太后让秦嬷嬷差人将那碎瓷片扫了,对祁谨道“晴若这孩子如今看着稳重知礼了许多,却还是时不时有些小小的冒失。”

    祁谨笑了笑“朕看冒失,玢儿倒是比她强不少。朝云郡主跟在母后身边,往后定是长得极好的。”

    “玢儿年纪大了,这几年也稳重了些。”见祁谨提到祁玢,太后想起了太子祁敏的婚事,道“哀家听说,夏凉的丫头也去了济州?”

    祁谨点点头,祁宋氏继续道“那丫头倒也不愧是夏凉的女儿,是个不输男儿的性子。敏儿不善兵戎,夏家丫头和他,说不定倒是一对良配。”

    祁谨没有回话,低头用着梅子汤,看不出对太后这一番话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