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自知不应过问父皇内宫之事,但母后与父皇有结发之情,言语冲撞父皇也应是无心之失。况且如今母后更是身怀有孕,皇祠清寒之地实在不是母后久留之地。”

    祁政听罢,看着眼前的儿子,欣慰于他的孝心,道“你所言甚是。”

    “那你便去皇祠劝一劝你母后,早些出来罢。”

    祁昭本来还准备了许多替赵晴若劝祁政的话,此时听祁政这么说,一时怔愣住。

    “啊?”

    祁政认真道“谢轻颜一事确是父皇察事不清,对你母后禁足一事,也是朕言语过重了。你便去劝劝你母后,早日回未央宫安胎罢。”

    祁昭反应过来,但心下还是有些发懵。父皇让自己去劝母后,可自己是来劝父皇的啊……

    而且听这意思,是母后自己不愿意出来?

    “是,儿子告退。”祁昭满心的疑问,但没敢问出口只得应下,出门往皇祠去。

    祁政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突然心下感慨。

    祁昭如今也快要到自己出宫投军的年纪了,而自己也已近不惑,却和当初的自己比,越发心浮气躁了。

    ……

    祁昭出了承乾宫,虽然满腹不解,但还是快步来了皇祠。

    竹容将他迎了进来,靠着他有些心疼地道“太子殿下近来怎么消瘦了不少?”

    “近来忙于练习骑射,不打紧的。”祁昭回道,便坐了下来打量了一圈殿内。此处是皇祠偏殿,虽然看着简陋了一些,但却也显得清雅。赵晴若放下手中给未出世的孩子绣的衣裳,对祁昭道“今日怎么这么早便散学了?”

    祁昭道“听闻母后来了皇祠,儿子放心不下。”他仔细观察着赵晴若的脸色,道“而已刚从堆糖初过来。父皇说,谢才人一事是他不察,并没有怪罪母后的意思。”

    一旁的竹容于慎听了面露喜色,松下一颗心。赵晴若缺面色淡淡地道“母后知道了。”

    祁昭不解“母后既知,为何该恼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