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参赛选手基本上全参加了之前的打斗,早在地上躺着,周岁野毫无疑问得了第一名。

    庄家表面上笑眯眯把钱转到两人卡里,出去后就派了好几波人跟着他们,甩了半个小时才甩掉。

    马路边,周岁野停车熄火,一脚踩在花坛边上,神情有些懒散:“少爷,可以打电话叫你家司机来接你了。”

    街边昏黄的路灯静静垂下一束光,司研清脱了头盔站定,垂眸将刚才转了钱的卡递过去:“给你。”他说了要帮周岁野,自然处处都会帮到位。

    月色下,拿着卡片的手指白如冷玉,周岁野嗤笑:“你这金主当得还真是称职。”

    他慢慢带好护具手套:“钱太多可以烧可以撕,更可以赏给你那些小情人,我们没有关系。”

    司研清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不悦,但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都缺钱到用命换了,他想帮他给他钱为什么还生气。

    司研清只好收回卡,月色下那双眼眸清凌凌的:“你家在哪里。”

    周岁野眸色更沉了,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怎么,这么想跟我回家?”

    司研清抬睫静静打量他,两辈子他都很少跟别人交流,遇到这种漫无目的的玩笑,往往理解不出潜台词。

    于是下意识反问他:“不可以吗?”

    月光如银,照亮了昏暗小巷,周岁野甚至能看清对方眼角的一粒小痣,嫣红,只有微微垂下眼皮、靠近了才能看到。

    他微眯了眼,一把夺过司研清怀中的头盔,撩起眼皮:“当然不可以。”

    话音未落,车已经没影了。

    司砚清垂下眼睫,这结果在他预料之中,倒也不是很失望,周岁野多疑又谨慎,第一次就能问出地址,他都怀疑是鸿门宴。

    满是青苔的漆黑小巷被车灯光照亮,根本不隔音的房子里发出一声尖叫:“草你妈哪个短命鬼,是眼瞎了还是能跌死你,这么亮的光怎么不去死!”

    周岁野眉眼晦暗,神色如常地停车,狭隘的小巷里随后传来男人恶俗的哄人话语,又响起吱呀床响。

    周岁野像是习惯了,弯腰打开被红漆写上欠债还钱的家门,里面只有一片空洞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