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酌这个感动,总算明白了一回。

    “太后只要接下奏折,待下朝后,邓酌可代太后处理。”

    “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万一他们揪着不放,怎么办?”

    邓酌双目一沉,认真道:“你乃一朝太后,若已下旨还有人违逆,太后也当拿出太后的威仪才是。”

    “威仪?我现在还有什么威仪可言?”何姝自嘲的叹了口气,“朝堂上大臣们如狼似虎,我被迫要依靠一个……”何姝瞥一眼邓酌,把后面将要说出的词又吞了回去。

    邓酌知道她想说什么,狠狠斜了她一眼,心里暗想:他们是虎狼,你或许还不知道,你所依靠的这个人,是比虎狼更加凶险的。

    “先试试吧。”

    何姝不解,“试什么?”

    “该有的威仪。”

    “威仪。”何姝默念一句,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猛的张开,犀利的注视龙椅前一片空地,“哀家命你申时于慈庆宫外候旨,若再敢多言,哀家就赐你……一丈红。”

    邓酌:……

    鬼扯些什么?

    看何姝说话时瞪眼撇嘴的妖娇样子,他莫名从她身上看到了太监的感脚。

    他叹了口气,有点后悔接这活儿,带不动啊。

    不仅带不动,她还净整些奇奇怪怪的话刺激他原本已经麻痹的神经。

    “你能不能正常点?”

    “哀家哪里不正常?你不是让哀家发怒吗?”何姝摆出包子脸。

    “发怒之前,太后要先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当朝太后,在陛下成年之前,你就是这乌朝说一不二之人。”